桃花楼_第十六章 花各有香(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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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花各有香(1) (第2/3页)



    难道他就是另一个有缘人?难道这平安符还管姻缘不成?

    于是柳韵织写下两份生辰八字交与道长,道长请出观内修为最为高深的住持雾修道长亲自为她画符开光。

    柳韵织回家之后连夜绣制了一个香囊,挑选了些香料,待下次和许华羡见面之时便将装着香料和平安符的香囊送给了他,当作迎冬之礼。

    许华羡拿起两个泥人说道:“这两只小泥人便是你和我。当时在街上,你非缠着我说要让那师傅照着你我的样子捏两只泥人。”

    两个小泥人大约为一掌高度,脸都大大圆圆的,甚是稚嫩可爱。虽然风格并非写实,但在五官上巧妙生动地表现了两人的面部特征和神态。

    “我缠着你?”柳韵织觉得他像是在扯谎。

    “是啊,路过那个摊子的时候,你拽着我的胳膊怎么都不肯走。”在许华羡的想象中,柳韵织泪眼楚楚,对他百般恳求,又是撒娇,又是缠打。当然,这只是他的想象。事实上,他俩在那摊前停驻的时间可能不到一分钟。

    那日是七夕。柳韵织瞒着爹娘说是和赵家小姐去逛乞巧夜市,其实是和许华羡出的门。她前一日便付下定金拜托泥人摊的师傅,让他在七夕当天为她和同行的少年捏两个泥人。七夕当日,她和许华羡在泥人摊附近的各种小摊逗留了许久,为的就是让师傅能够看得清楚许华羡的容貌和二人的衣着。而柳韵织已是泥人摊的常客,师傅对她的长相已很是熟悉,捏她的泥人只需关注装扮即可。两只泥人一个时辰便能捏好,可惜等待泥风干上色还需些时候,所以柳韵织约好了隔日再来取,这泥人也是后来才送到许华羡手上的。

    “真好看……”柳韵织从他手中接过泥人来回端详,忽然发现不对劲,“但你怎会有两只泥人?”按理说,许华羡的那只应该在她手上。

    “是啊,不然小羡若是被你丢弃了,只有小织一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当时在柳韵织厢房里,她说着一些话像是诀别之言,许华羡走时便顺走了她桌上的那只泥人。他想着,如果他们不能长久,至少这对小泥人可以永远相互陪伴,不离不弃。

    “还有这幅画,是你赠与我的生辰礼。”许华羡展开画轴。

    阳春三月,庭院一角,三两株桃树。桃枝扶疏,桃花灼灼,红雨纷飞。青衫少男立于凉亭,高束马尾,背上负剑,似在赏花,又似在等人。

    “这便是你我初遇的场景。那日是你娘生辰。柳家搬来东扬巷已有四个月,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七年前,阮蔺茹三十二岁生辰,宴席请帖递到了锦州所有高门显贵的府中,邀请而且只请了家眷,也就是夫人、小姐和公子赴宴。说是生辰宴,其实也是借着这个由头与锦州官商家交往交往。

    生辰当日,柳府来了众多客人,好生热闹。本来那时柳韵织要在堂前与娘亲一同迎客,但她突感腹痛暂时离了场。正好此时,高瑾尧带着许华羡登门。

    许府门内。高瑾尧穿戴得中规中矩,梅紫色的襦裙上边绣着缠枝花纹。她揪着许华羡的耳朵,呵斥道:“我让你正经打扮,穿身得体的衣裳,不求温和儒雅、雍容华贵,至少也得是明亮点的样式,你这一身乌漆嘛黑的,是想让人见了晦气吗?”

    许华羡一身鸦青,黑中透着紫绿光气。左襟上的朱砂色暗纹,是一只庞大的展翅之鹤和簇拥的灿烂莲花。下裳中也透着若隐若现的朱砂暗层。

    “还有你背的这柄剑,咱们是去吃席,不是去比武,赶紧给我摘了去!”高瑾尧受不了他这般自以为的江湖之道。

    “我不摘,我又没碍着谁,这可是我出门必备的行头。万一出现了什么恶人,我也好保护众人不是?”许华羡拉过高瑾尧的胳膊,“娘,你放心,阮夫人开明的很,不会计较这些的。”

    “你怎知她开不开明?”高瑾尧皱了皱眉头。

    许华羡也就是前些日子在许府门前远远瞧见了阮夫人几眼,一是觉得她长相着实貌美,上一个如她这般面容身姿的估计还是狐狸精附身的苏妲己;二是觉得她并不像他娘、别家的夫人和他自己的七姑八姨那般守旧古板,其实他也没有十足的证明,只是看她举手投足、言语笑貌间的一种感觉。

    “你说说你,我还指望宴席上哪户人家能看上你,你若像廷恩那样懂事成熟、稳重识大体,我也能省很多心。”

    “娘,我才十三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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