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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从此醉(双性&对镜play预警) (第3/6页)
,抽空再写了封奏章,提请增加常考人选,尤其提了在治水中有功的咸阳县令女儿。 奏章一呈到陛下案头,满朝文武惊愕,陛下不形于声色,不知在想什么。不多时,陛下要为三皇子办生辰宴的消息从朝中传出。 你不爱走上明处,没明白皇上为何要为你高调地举办两次宴会。若要揣测,大概是大皇子的母系在朝堂上太张扬,而你孤身一人,只有偷来的身份尊贵。 这场宴席明着是奖赏你治水有功,实际是又一次把你推到了前台。对你有意见的,想要投身于你的,还在观察的,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场宴席。 朝堂的暴雨洪涝在此刻涌动——对着宾客三揖三让,你垂下眼帘,把百端心绪藏在深处——你早就准备好面对这些了,从你要下山那刻起,从你决定女扮男装那时候开始。 这次宴会连抱恙已久的陛下都出席了。他握着你的手,拍了又拍,菩提珠串打在你手腕,冰冷,还有药的凄苦。他突然说:“阿瑜的手秀气,公子哥都比不上。” 心别地一跳,你微微笑着对上他的眼睛:“确实太细嫩了,我不如大哥吃得起苦。” 陛下摇了摇头,满是深坑的眼狭起,沉敛的光从里面溢出。他好像看透了什么:“阿瑜是很吃得起苦的。” “你八岁那年吃了太多苦。”他抬起头,望着那昏黄的月亮,“在仙门待了那么久,我们也没好好聊过什么……等我走了,你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也就你大哥一个人了……到那时候,你还要吃多少苦啊……我实在老了……” 握着他的手。苍老的褶皱,冰冷的菩提串子,还有混乱的话,全冲进你的脑海。单单维持着笑已经耗费了你太多力气,你听到自己干涩地扯动喉咙:“父亲别说这种话,您一定还能活很久。” “怪我说了让人丧气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你的生辰了。阿瑜啊,我真想看着你成年啊……阿瑜,就要是阿瑜啊。” 后来陛下又说了什么,你也单笑着。直到把陛下送出王府,你才发现脸笑酸了。 持着僵硬的脸,你与其他宾客把盏,可听到的也不过都是些让你不快的话。 有人持着酒盏,对你揖身:“殿下英雄出少年啊。下官听说咸阳的县令被罢黜了,这样的贪官被罢黜也是应该的。任官就该是贤才。” 话锋一转,他说道:“但是下官有些不明白,殿下怎么要给他的女儿机会呢?怎得还要她有常考的席位?” “罚是罚,赏是赏。她父亲有错,跟她没有干系。治水一事有她的功劳,本王也希望贤才能得到任用,这才建议父亲再增加常考的席位。” “啊呀,殿下深谋远虑,是得给有能之人更多机会。但女子与官场实在是……”那人多了促狭的笑意。 他身边跟着一名女子,大而圆的眼睛,搽着大团大团红色的胭脂,嫩红柳绿的衣裳。身子本就娇小,再这么打扮,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你环顾四周,发觉陛下走后,不少人身边都多了女子的倩影。这些女子像是一样的打扮,红的唇,白的rou,胳膊像条软绵绵的rou河淌上男人的脖子。 亮闪闪的大而圆的眼睛,成了宴会新的装饰物。 他喝了口酒,喷出酒气:“诶呀,殿下,女人跟官场实在是不相合呀,即便是先皇后……” 你冷冷一笑:“口出狂言!先皇后是你能谈论的?本王到底给谁发了请柬?谁允许你们带人进来的?你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把先皇后放在眼里了吗?” 一杯酒倾到那人脑袋,他脸上促狭的笑意顺着酒液流了下来。你挥了挥手,吩咐道:“把他带出去。” 侍卫将那人请了出去,宴会上短暂地混乱了下。你灌下一杯酒,站在高处,对着满堂宾客举杯:“禹公治水从不说自己一人功劳,本王亦不敢夸口。咸阳能重建,绝不是本王一人之功劳。本王感谢在座各位贤才。” “人才难得而易失,本王于此择天下之士,只要诸位有志向有报复,不论尊卑不分男女,本王一视同仁。” “广陵王在此敬诸位一杯。” 宴席持续到深夜,你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终于找到机会,抽身离开宴席,跑去王府的角落清净。 人是容不得静下来的,一静下来,忍不住去思索,去反刍。再反刍陛下的话,风雪从深处卷起,刮得你通体生寒。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把玩着酒盏,转头看到了贾诩——他也在躲酒。执着那根紫漆尖拐,贾诩站得笔直,一双眼在你身上反复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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