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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多少恨(有在佛前do的情景,请避雷!!) (第6/6页)
是会腹部痉挛,只是以前他会半阖上眼,而现在…… “殿下、殿……”他含糊地喊着什么,死死地凝视着你,你只是撇开目光。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你吻着他,唇吻从眉毛抹过,从眼皮抹过。一条湿凉的水迹在他脸上晕开,咸涩的,原来是你的眼泪。 低下头,你接住了他的唇吻。呻吟与哭喊都被吞吃入腹,他藏在嘴里的血rou顺着你的唇舌进了口,火烫的,几乎是把一颗心吞进了肚。他死死地卡着你的手,双手环上肩膀。你在他血红的眼里看到了佛像,慈悲的目光,佛在千叶莲瓣中,佛在因缘际会里……无数的慈悲的目光。 最后一点金线烧完了,他弓起腰身释放在你的手里。圈住臂膀的气力软了,浓长的睫毛缓慢下垂,贾诩阖上了眼睛。 [35] "师尊。"你理了理鲛人散乱的发丝,只是看着左慈的幻影苦笑。 他叹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吾劝不动你。你还要再待一会吗?” 沉默了少顷,你又整了整贾诩的鬓发,摸过他的眼角,没有眼泪。鲛人落泪是会成珠的,你跟他相处了半年,从没见过他落泪。这是好事,鲛人不该为人类伤心。 手团起来又揸开,你松开贾诩,笑着对左慈说道:“不了,请师尊把他送回南海吧。” “那你以后就再也……” “我知道。”你打断他的话,依旧笑着,“这才是应该的。鲛人本来就不该在内陆。” 旋过身,你听到身后一声叹息。佛前香火飘飘摇摇,沾着湿意冉冉攀上佛像。千叶莲瓣的佛像垂下一滴泪。 又是新的秋季。长安的醉春阁在年岁里埋没,旧址换了酒楼。子午河旁仍是叫卖的商贩,有个货郎闲闲地对一边的鱼贩说道:“这世道真不一样了。二皇子通敌叛国,三皇子早夭,大皇子——去平反突厥的居然是个女人而不是大皇子。还有人推那女人当太子,多荒唐。” 说着,他摇了摇头:“不过嘛,这皇位还是该大皇子坐。” “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谁坐哪能由我们管。我只盼着少交点粟,过年多添点rou。” “这你就不懂了,那四公主听说福薄命浅,活不了多久了,还没回来就该死在半路了。再说这皇位自古以来就是男人坐的,有女人什么事?” “你可少说两句吧,净掺和跟你无关的事。” “我有说的哪句不在理?要真让女人坐了皇位,龙脉都要断。”货郎一抻腿,嚷道,“这公主敢女扮男装多年,还去边疆平反,本就是悍妇,等坐上皇位,不知道要成什么样的暴君,那时哪还有我们说话的份?你就是不懂……” 一根紫漆拐杖戳到他面前,他的话叫人打断了。那人阴恻恻道:“她要是暴君,哪有你嚼舌根的机会?” 货郎嘿了一声,要反驳,看到那人的样子,又愣了下。 天漆漆地黑了下来,风刮得子午河水波四起,快下雨了。 货郎急急地收摊,嘟囔道:“要你多管闲事?” 说着收了摊去找躲雨的地方。 河岸边不是撑起的纸伞就是奔跑躲雨的人群。只那一人,支着手杖,趔趄地走在长安街道上。 第一滴雨从天而降,落在他通红的眼角上,第二滴顺着面颊滑过……渐渐的,雨水湿了地面。 有人跑过他身边,滑了一跤,突然捏起地上一颗晶亮的圆球,惊叫道:“珍珠,是珍珠!” 人群闹哄哄地涌上来。紫色的身影吞进大雨和人潮中。几百年前没流下的泪,堵塞在心里的那点东西,决堤了。 有一只手揽住他,轻轻巧巧把他兜出人群。手的主人把伞撑在他头顶,揩过他的眼角,似是叹息地轻声道:“先生,雨天记得撑伞,不要淋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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