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 (第5/6页)

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吧。”

    他这样说，居间惠却又面露犹疑，好像对于即将经历一场没有迪迦的战斗感到不安。

    “你决定了？”

    “我想这几天我还得再请个假。”迪迦无奈地耸耸肩，从椅子上站起来。“否则，只要让我亲临，我可能很难忍住干涉的习惯。”

    紧接着，他回头望向她，补充道：“不过，只要觉得应付不了，或者损失超出承受限度，你依然随时可以联系我，以我的速度，你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了。”

    居间惠凝视他片刻，露出感激的目光：“谢谢，迪迦。”

    他回以一贯的温和微笑：“不客气。”

    下午，天空降下了一层浓云，像冷冰冰的厚厚帘幕，遮蔽了阳光。迪迦换下制服，走出TPC基地的大门，眉头越皱越深。

    那种惹人讨厌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今天一直没怎么注意，不过估计那个无耻的混蛋早就缠上他了。真要命。这次怪兽不需要他对付，那他就得专心对付比怪兽更麻烦千百倍的东西。

    迪迦更加心烦意乱了，仿佛迷失在一个脉络纠缠的网中。他不断加快脚步，但那个他努力逃避的存在始终如影随形，凑在他们能够彼此触摸的近处，拒绝被忽略或遗忘。

    “你真够粘人的。”他恼火地说，大步疾行。

    基里艾洛德人维持人形走在他身边，容光焕发，悠然自得。“你又不能限制我的活动范围。”

    迪迦头疼极了，掩着脸，有气无力，忽然怀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入侵了我的系统？”

    基里艾洛德人贴得离他更近了，手臂蹭到一起。“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可以帮你调查。”

    迪迦无暇深思，赶紧挪了两步，尽量和他拉开距离。“不用了，谢谢。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基里艾洛德人亦步亦趋。“为什么呢，宝贝？”

    迪迦脑神经抽痛更厉害了。“别叫我宝贝。”

    “那我该叫你什么？”基里艾洛德人直接亲热地搭住他的肩膀，他躲也躲不开。“甜心？可爱的小迪迦？”

    他恐怖地摆摆手。“别这么rou麻了。”

    “昨晚你并不介意称呼的问题。”基里艾洛德人说，顺手又搂着他，贴到他耳边说悄悄话。“我可以把你和我那些更露骨的耳语重复一遍。”

    他直接害臊得耳朵通红，慌忙将基里艾洛德人一把推开。

    “不要再提昨晚的事。”迪迦走得更快了，看也不愿看他一眼。“昨晚就是这场闹剧的结局。”

    基里艾洛德人吃笑了一声：“我倒觉得那只是一个开始。”

    迪迦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愤怒地瞪视着他。

    “我说了，别指望有下次——除非你又想逼我。”迪迦咬着牙说，“昨晚是一个错误，一个愚蠢又疯狂的错误，也是我几千万来最大的耻辱，比世界末日还糟糕，仅此而已。”

    基里艾洛德人不悦地皱眉，冷哼说：“昨晚可是你主动的。”

    他额头的血管跳了跳，假笑道：“你用不着不停地重复。现在，我只想要你远离我，远离我的生活。”

    基里艾洛德人却朝他走近了一步，深黑的眼睛紧紧逼视着他。“但你已经邀请我进来了。”

    彼此近到呼吸相闻时，迪迦不禁心头一颤。“真荒谬。”

    基里艾洛德人瞧着他颤抖的睫毛、颊边的红霞，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用你的话说，我是邪恶、肮脏、没有灵魂……诸如此类。”基里艾洛德人抬起手，轻柔地托住他的脸庞，指尖在柔软的面颊滑动。“不过也许，这就是你需要的。”

    那挑逗的触碰、逼人的邪气理应激起厌恶的感觉，可是并没有。迪迦扭过头，渐渐感到晕头转向。“你在说什么疯话。”

    基里艾洛德人勾起嘴角，双手移到他肩头，沿着手臂下滑，狡猾地轻轻抚摸，最后滑到他腰胯处。“我看你太压抑，需要一点狂野、激情、危险……”他低下头，嘴唇蹭过迪迦的鼻尖。

    迪迦瑟缩了一下，小声说：“放手。”

    基里艾洛德人低笑不语，不肯放开他，贴得离他更近，鼻息不断拂过他的脸，嘴唇似触非触地磨蹭，双手则搂着他的腰肢，往大腿上来回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