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中） (第5/6页)

觉到他已有颓势，状态大不如前，顿时心中大定。“真是可悲啊，这就成了光之巨人的保镖和宠物？”

    他恼怒地抽回手，一拳打歪了对方的脸，而门达却顺势朝他腹部回旋狠踢，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剧痛袭来，他怀疑自己的内脏破裂了，却没有足够的能量保证自愈，而对方含有惩罚报复性质的殴打接踵而至。

    “你想保护迪迦，那可就麻烦了。”门达一边说，一边折下一节粗硬的树枝，猛刺入他的腹部。他厉声大叫，身躯胡乱扭动挣扎，却难以逃脱。

    门达嗤笑了一下，难得居高临下地看着基利来，双手恶意地搅动着那根树枝，扩大伤势，并使之难以愈合。“那些愚蠢的人类又开始怀疑他、攻击他，摩志越来越强，而他呢，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吧？”

    鲜血不断溢出，基利来咬牙忍住了悲惨的叫声，努力在疼痛的干扰下凝聚能量发力。

    门达洋洋得意，挑衅地说：“这种方式也是跟你学的，不过我觉得还不够。如果要更好的效果，应该在全球公开播放你当初cao他的录像，那样他可真要彻底失去立足之地了。”

    基利来浑身一震，皮rou和灵魂仿佛同时被撕裂，痛苦、愤懑、后悔的情绪狂乱地袭向了他，在他五脏六腑里沸腾。他多想让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死光？然而即使杀光他们，也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

    “闭嘴……”基利来嘶哑地说，同时按住了对方的手，试图拔出那根树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自己在内。

    门达嗤之以鼻，抢先把树枝折断了两截，把他的两只手臂钉在地上，令他失声大叫，鲜血染红了土地。“迪迦会和人类一起灭亡，而你选择了陪葬。”

    被刺穿的手臂动弹不得，血液不断从伤口流逝，带走本已捉襟见肘的能量。基利来低声嘶吼，眼见门达抬起一只血手，瞄准自己外露的心脏，也难以及时挣脱。

    “再见，背弃神的叛徒。”

    然后，血手直直刺入心脏，他这回甚至无法发出叫喊声。

    钻心蚀骨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而他在痛苦中抽动的身体突然僵直。

    他又看到了那个冰冷的黑影，以及那双承载了世间所有残酷恶意的眼睛。

    阴冷的恐惧如同巨蟒一般向他爬来，把他再次拖入了噩梦之中。

    无数不怀好意的敌人环绕着他，他孤零零立足于深渊，满身已然麻木的伤口，周围黑得像掉进了沥青桶，没有一丝光亮——他从诞生之日起就不需要这样东西。

    那些围绕他的敌人形影模糊，全是一团灰黑。它们也并不需要有具体的形象和意义，都无非是要被他扫清的垃圾和障碍物罢了。

    他身上有充盈的力量，头脑长于计算谋划，最受领袖宠信嘉许，一路征服掠夺、蛊惑人心，让他们的黑火遍布所及之处，那些弱小低劣的生物无不俯首屈服，顶礼膜拜。

    但不知怎的，此刻这些未知的怪物令他感到害怕。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确定的，即使从前熟悉的部分，也发生了令人不安的变化。

    “你们是谁？”他质问。

    黑影们没有回答，伸出獠牙对他发起攻击。久经杀戮，疼痛本已使他麻木，现在却突然无法承受。他不懂得对付他们，只有仓皇逃跑，一路向下。地底很深，空旷的黑暗没有边界，潜伏着恐怖和威胁，他感到有毁灭的噩运将要伸手抓住他。

    上去，上去。他心想。他很想停止往下，折回去向上跑，然而敌人穷追不舍。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什么样的敌人也拦不住他，但他这次彻底输了。

    “叛徒。”一个讥笑他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不，并不只是一个声音，至少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嗡嗡声在他脑海里打转。

    基利来停下脚步，神经质地环顾四周。它们无处不在。“我不是。”

    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蠢货。”

    “你爱上了光之巨人，是吗？”这次是神在对他说话。位于至高的宝座之上，身边黑雾缭绕，神看待他的目光比对蛆虫还要轻蔑鄙夷。

    他坚决摇头。“不，不。”

    几千个声音同时开始嘲笑他。“可怜的基利来，离开了我们，放弃了自己，除了可笑的爱慕之心，一无所有。”

    他也听到了迪迦的声音，冰泉一样的清冷嗓音表达坚决的立场。“我是光，和你这种玩意除了对立，毫无关系。”

    就在这时，迪迦从最深的黑暗中出现了。剔透的菱形水晶，圣灵的俊美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