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第8/11页)

认真强调，然后低下头，衔着他的唇瓣深深一吻。“还有，刚刚还没说完……我也不是当时的我了。”

    迪迦舔了舔嘴唇，声音变得很轻。“为什么？”

    “我现在是背弃神的叛徒，身体里有宿敌给我的光。”基里艾洛德人耸耸肩说，禁不住哑然失笑起来，顺势牵住他的手。“而且比当时更为你着迷。”

    迪迦微微一怔，笑意一闪而逝，满脸不以为然。“看来你在酒吧之类的地方练过很多次。”

    “过分。”基里艾洛德人拉长了脸埋怨，然后抓紧他血迹未干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你不是都‘摸’过了？”基利来揶揄地一笑，专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如果还不够肯定，要不要再多摸几次？我受得了。”

    迪迦忍俊不禁，却又马上冷淡了下来，目光默默飘向那颗心所在的位置。

    “你受不了。”迪迦面无表情地说，手指在那里轻轻一戳。“而且，下次可不一定只是‘摸’了。”

    “我不担心。”基里艾洛德人无所谓地笑道，亲了亲他的手指。“我足够强大，也有足够多的爱。”

    迪迦说不出话，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眼睛在夜雾中幽幽闪烁，然后再次望向黑漆漆的天空。

    基里艾洛德人也不再开口，用手臂环抱住他，顺便替他裹紧那件卫衣外套。他自然而然地放松脖子，向后靠了靠，感受那令他安心的热息贴在他颊边。

    曙色隐现于天际，山峰映红了，就像普罗米修斯火炬照亮了人间的一角，那层淡淡的薄雾也很快被热气驱散。

    迪迦看得出神，握住那双交叠在他身前的手，像握着一个暖炉。他说不清自己会怎样，不过他相信这个男人的确总有能力好好活着。

    “你很想离开地球吧？”他突然问。

    “嗯……是，但我更想和你在一起。”基里艾洛德人笑笑说，在他脸颊上连吻了三下。“所以我会在这儿呆到你想离开的那一天。”

    迪迦淡笑着闭上眼睛，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感到远方熹微的霞光正一点点穿透眼帘。

    基利来默不作声地搂着他，和他一起等待日出。

    对基里艾洛德人来说，一动不动地看着安静的风景渐渐不像以前那么难以忍受了，不过他还是没迪迦那么容易定心。过了几分钟，他盯着迪迦清俊的、忧郁的侧脸，心里又开始发痒。

    “有什么感觉？”他问。

    迪迦依然在闭目养神，睫毛在破晓的曦光下轻轻颤动。有那么一会儿，基利来怀疑自己说错了话，直到迪迦睁开眼睛，惘然目视着前方，仿佛迷失了方向。

    “我坐在一艘小船上，飘在没有风、没有颜色、没有气味的大海和天空之间，我的手上也没有船桨，往水里看，只有海藻和珊瑚尸体，找不到活着的动物。”

    基里艾洛德人愣了愣神，仔细体会其中的含义，然后下意识将他搂得更紧，笑问道：“我不该是你的桨吗？”

    迪迦斜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也许。”迪迦脸上浮现若隐若现的微笑，往他胸口靠了靠。“还是遮阳棚、小床、枕头、被子、暖炉。”

    “真好。”基里艾洛德人愉快地笑起来，迅速吻了吻他的唇角，轻轻一舔。“我还以为只是按摩棒。”

    迪迦微侧过脸，恰好蹭过男人的嘴唇，顺势迎上去和他接吻，舌头甜腻地缠绕在一起，拉扯出细细的丝线。

    “这已经不需要单独强调了。”迪迦轻笑了一声。

    基里艾洛德人意犹未尽地追着他的嘴亲吻，最后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舌头深深探入迪迦口中翻搅侵略，带点粗鲁的惩戒性质，吻到他气喘吁吁、面泛红霞。

    迪迦开始投入时，基利来松开了他，重新把他抱在怀里，冷不防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你刚才梦见了什么？”

    迪迦怔了怔，不自在地移开眼。“不再重要的东西。”

    基里艾洛德人叹了口气，大致猜出了些什么。

    “那就肯定不是我了。”基利来点点头说，露出苦恼的表情。“但你毕竟还是梦见了别人，我到底该不该嫉妒呢？”

    迪迦迫使自己遗忘一切细节，斜睨着他酸溜溜的脸，嘲弄地笑道：“除非你够傻。”

    基里艾洛德人犹豫了一下，回想着迪迦在噩梦中的反应，终归难以不在意——这应该不仅仅只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