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 (第1/7页)
沢田拓真坐上飞往日本的飞机。他今年二十岁了,即将要从他的父亲沢田纲吉手里接过彭格列。人人都说他像极了沢田纲吉,也偶尔有些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沢田拓真是彭格列十代云守和曾经的密鲁菲奥雷首领苟合的产物。沢田拓真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反正他是从云雀恭弥的肚子里出来的。他只在乎这个。 他看向外面层层叠叠的云,想到即将要见到云雀恭弥,沢田拓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沢田拓真深切地喜欢着,甚至是爱着云雀恭弥。这种情感并不是亲情,而是爱情。大概有人知道了会说他大逆不道,对自己的生母怀有这种禁忌的情感。沢田拓真在青春期的时候也曾痛苦过一段时间。正是懵懂的年龄,却对自己的母亲,父亲的omega起了这不轨的心思。他甚至因此怨恨过云雀为什么不把他打掉。他甚至想过,云雀恭弥在那个生死存亡的时候把他生下来是不是就是为了顶替他那死掉的父亲。 可惜不是。他的父亲活了,和他的母亲感情好得令人嫉妒。沢田拓真曾经妒忌得发狂,每一天总是会突兀地想起他的父亲亲昵地抱着云雀恭弥的腰亲吻他的耳尖。受着道德的折磨还有喜欢的人在别人怀抱里的痛苦,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都很消沉。但很快这些痛苦都会烟消云散。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会是他得到云雀恭弥的关键,连沢田纲吉都不会阻止他。 沢田拓真轻车熟路地回了云雀恭弥在并盛的宅邸。虽然他很早就不怎么在日本住,但是因为会经常回来见云雀的缘故,对这里也称得上熟悉。他一进门脱掉鞋就去找他mama。 云雀恭弥正在一间和室里看股票涨跌幅,看到沢田拓真刷得一下进来也没什么反应。沢田拓真也不打扰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 云雀恭弥今年四十多岁了,是个不年轻的年纪,但不知道是东方人不显老还是他天生丽质,到了这年纪他脸上除了多了一些细纹居然和他当年二十多岁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他仍然俊美迷人,时间带给他的也不过是沉淀下来的成熟。 沢田拓真就这么看着,怎么也看不够,甚至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去咬他心爱的人的指尖。但云雀的指尖就近在咫尺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顿了下来,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带着种黏黏糊糊的咸湿。沢田纲吉可以做,但沢田拓真不可以。至少现在不能。于是他转了个方向,扑到云雀恭弥的怀里,蹭着他因为年纪上涨还有怀过孕而变得绵软的胸乳。 云雀恭弥年轻时候就对幼崽有着超乎别人想象的温柔,现在年纪上涨再加上性格变得比以前还要稳重,看着这些比自己小十几二十几岁的小鬼也还是有些偶尔冒头的温柔。更何况这是他的崽子。他全当沢田拓真二十岁了还在跟他撒娇,随手撸了一把儿子的头——那样子跟他撸小动物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把平板放下微微低头看沢田拓真:“不是说要继承彭格列,怎么还跟草食动物一样?” 沢田拓真抬起头,嘴唇擦过云雀恭弥的下巴,露出一个乐呵呵的笑容:“可是你是我mama。” 显然云雀恭弥没有想太多,因为这种占他便宜的事沢田拓真已经做太多了。他拍了下沢田拓真的头,用的力气之大毫不担心把他的儿子,彭格列的十一代目打傻。 “都说了别叫我mama,”云雀恭弥说,不过他也不生气,因为沢田拓真屡教不改,?只是例行地说一下而已。 大多数时候他会觉得沢田拓真和沢田纲吉那家伙简直一模一样。说来也好笑,云雀恭弥生崽的时候沢田纲吉还躺在棺材里,可沢田拓真无论是心性还是长相就是随沢田纲吉长。可有的时候看着沢田拓真,云雀又会猛然想起白兰。 云雀恭弥揉揉额角,把沢田拓真推出他的怀里:“所以你来做什么?” “我很快就要继承彭格列了,所以想回来看你。”沢田拓真抿唇,倒也没有重新蹭回去,反而乖乖地坐在一边。 云雀恭弥很奇怪,到时候继承式上作为沢田纲吉的云守他肯定会出席,沢田拓真也肯定也能见到他,何必那么着急?但云雀没有问出来,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