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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三 (第3/3页)
就砍掉谁的几把。”赤坂贺狂热地抬高胳膊,发病似的叫起来:“我倒要弄明白人为什么他妈的需要他妈的那么多钱!” 没人回应他,他独自疯了一小会,又平静下来,拧开矿泉水,慢慢喝着。 “反正,接下来去趟三途川旁边。然后广桥你就出去玩吧。”赤坂贺抽出几张万元钞,叠了一下塞在前排车座中间,装杯子的小洞里。 而后赤坂贺带着真岛靠近岸边的船。 “生面孔耶。”船夫说,“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吗?不知道的话可不能送你下去。” 下去?真岛皱起眉,水下除了鱼和垃圾还有什么? 还有斗技场。 “规则是这样的,”经理向两人介绍道,“您现在的积分可以参加最初级的比赛,连赢三场可以得到一百万日元。随着积分上升,比赛的酬劳也会慢慢提高。” “干净吗?”赤坂贺问,“需要我自己洗吗?” “不需要。”经理稍稍低头,问:“请问是哪一位参加比赛?事先说明,这种比赛的对手是不能出现在公开场合的罪犯或囚徒,死伤是不需要负责的。同理,您受伤也不会得到赔偿。” “我明白。”赤坂贺说,“死斗嘛,对方倒下起不来就行吧。” 真岛朝着出入口迈步,他现在可参加不了任何形式的决斗,如果赤坂贺逼他上台,他肯定会死。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再过几个月,他拥有过的肌rou会重新包裹住骨头,他在街上打翻一伙青年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但现在两个高中生都能让他头疼。 “站住。”赤坂贺说。 真岛不得不停住脚步,转过身,紧张地看着他。 赤坂贺已经脱干净外套,把腰带调试到合适的松紧,摘掉所有饰品攥在手里,一并递给真岛,好笑道:“怕什么?拿好了。去观众席找个地方待着,让侍者给你拿点温水。” 事实上,真岛感觉有点像做梦。他目前是佐川司养的狗,而赤坂贺则是佐川司喊来牵他狗绳的男人,按理说这二人应该是齐心协力的。但赤坂贺看起来迟早要反,佐川司的态度晦暗不明,好像不介意他做什么。 佐川司希望严格管控真岛,赤坂贺觉得做事不要管太宽。真是明显的理念冲突。 赤坂贺踏进囚笼中,向着观众席大力招手,热情地抛洒口哨声、媚眼和尖叫,就好像他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地下偶像。 “第一场!自称背负着未完使命的男人——赤坂贺!对战只能算出毁灭结果的算命师——霉运田村!” 搞不好赤坂贺享受得很,真岛想,他喜欢在台子上听人对他吹口哨,然后他抛一千万个飞吻给群看不清楚脸的狂热观众。他现在赢到多少个百万? 真岛只记得他不停地移动,避开大部分拳头和踢击,从背后掼倒大部分倒霉蛋,用肘关节和脚后跟打得他们瘫软在地。他已经积攒足够的积分,正沉浸在无休止的打倒对手、新的人进场、打倒对手,又一个不幸的家伙出现的流程之中,真岛比观众更想知道他能挺住多少下重击。 至少赤坂走下擂台,在大门旁等着侍者开门,坐船回到岸上时,只是在大声呼吸,他下巴被打中不少拳,皮肤有点红,衬衫被汗水浸透过后接近透明,紧贴着背部隆起的肌rou。 为了弄清赤坂的刺青是什么,真岛特意落后几步。 空白。 赤坂不背负任何事物。 没有任何寓意栖息在他肩头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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