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上的圣痕_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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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情地跟他告状吧,要不先给他讲下你的女儿是怎么虐待你的——你有地方去吧,神父?”

    可我都点了头啊。

    “噢,你是除了医生之外第二个肯陪着我的人,好心的神父!”她攥着裙角的手如深秋的枯枝,在秋风中抖个不停,“也是城里来的。你也会长长久久地呆在这里吗?”她给了我一个幅度不小的笑脸,我感到后背的冷意。

    “很遗憾,这个神父可不是闲着没事晃悠到这里的,来吧,该出去转转了。”老板娘把报纸抓起捆成一团,烟灰缸里因此飞出不少尼古丁的尸体,她在簇拥下把它们丢进壁炉,踱到老人身后,握住把手就要推走她的老娘。

    老人布满鸡皮的脖子硬是转过来,脸上的褶皱正对着我。她字正腔圆地吐出一句话:

    “我们这里的神迹,你将有幸见证,这至高无上的荣耀,不容许你这个罪人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做完弥撒,领到圣体。费南主教接到了一则报告。伊米霍尔德的镇民们在告别了因失火而弃用的旧教堂之后,全票通过盖一座新教堂的决定就显得顺理成章。而就在不久前,这个有关于信仰的工程已经落成,布置问题则由该教区的神职人员自行负责。当然,淳朴的镇民们也会搭把手。

    比如一个15岁的男孩,年幼时也能给唱诗班带来天籁之音。他当时和其他人一起忙于规整大大小小的必需品,应该没有在扫地或者搬长椅,也不是擦拭钢琴,据他们说是干着暂时看不见双手的活,好像是抱着一个箱子,着重强调他是因为他接下来的遭遇就是重头戏。

    起初的征兆就是地板遭遇了血漏病,这样的形容算是贴切。同样没闲着的神父抽空听完某个人的告解,对他说你已被宽恕,拎起水桶,准备把地板拖个干净。他一低头,就瞧见发黑的污迹,在光洁的地面上甚是扎眼。

    他疑心运过来的汽油没盖好盖子,还沾染上灰尘,要是重演之前的悲剧就太可怕了。他循着它们走去,一滴一滴的污迹随着脚步的接近而变红。在门外,他发现了男孩。这下他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来自于男孩正要把箱子放到卡车上的双手手背,红色从绽开的窟窿里流出,顺着小臂滴落而下。

    应对这种突发的血腥事件,他显然经验不足,猛地叫出男孩的名字,让那不幸的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几个热心肠的镇民放下手里的活,把不省人事的男孩送到镇诊所。那里的人也摸不着头脑,这种程度的伤所附赠的一阵阵袭来的疼痛感,让人反胃得直不起腰,怎还能托着分量十足的物件?他的双手已经被贯穿,一天以后,双脚也出现了相同的伤口,护士信誓旦旦,表示他绝无可能被迫害或是接触什么伤人的凶器。

    除了表示惊奇,他们无法做到什么,只得将他送去就近城市的医院,那里的医护人员也爱莫能助,只能盯着检查结果,期望瞧出什么名堂,还有准备好许多纱布,以及把此事报告给警察,毕竟这也许是一起虐待事件。

    在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的时候,神父提出了圣痕的可能性。我,在主教办公室内,听完费南那一长串的“简要”介绍,回到公寓,收拾了些东西,但就是找不到那顶帽子,眼看车要晚点,我赶忙拎起箱子出了门。

    *在1972年的教宗诏书中废除了这项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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