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h (第7/11页)

“哈哈……师兄教训的是。”

    他瞬间就豁然开朗了起来，顺利完成任务后，他又四下寻找柳轩的身影。

    一来二去，城中人对他也熟悉了起来，一见他拿了画像，知情的就赶紧不耐烦地指了个方向。

    他消失了几天，再出现在柳轩面前时，冷情冷心的刀客也是暗下眼神来。

    还以为他是真的受挫了，放弃了死缠烂打，不再追着自己，没想到又来了，像一个老朋友一样，满脸笑意的在面前晃荡。

    “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柳轩不作声，他却主动拉起了人的右手，掌心蹭过那道深深的疤痕时，他心跳快了起来，不禁收紧了手，若无其事的拉着对方到了之前的酒楼，在同样的位置，要了一桌好酒好菜，柳轩不爱开口，他就说了些自己的事，包括自己的身份也都交代了。

    对方要杀他，轻而易举，可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自保。

    他用自己的真诚来换取柳轩的信任，想要用永不衰减的热度来融化厚厚的坚冰。

    然而柳轩只喝了一口酒，并无表态。

    其实他想要的只是多了解对方一些，其他还有什么所图呢？

    他就是觉得待在对方身边开心。

    那个夜晚，笑意冰冷的刀客，脸上还有着热血，手持霜刀，款款而来，他就是忘不了这样的场面。

    就在他觉得今天也会无功而返，一会要怎么继续找理由跟着对方的时候，柳轩开口了。

    “你想知道什么？”

    他喜上眉梢，不假思索的就回道。

    “你的伤……怎么来的！”

    柳轩大概也没想到，他居然想知道的是这个。

    片刻的沉寂过后，他也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无措，不想柳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用着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缓缓道来。

    “右手的伤，是年少时，被挑断了筋腱。”

    一字一句，宛如针扎一般落在他心上，他声音居然就开始抖。

    “怎么弄的……？”

    “被亲信之人，设下局，陷入包围之中。”

    他隐隐约约像是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像对方这样的人，恐怕是深受人妒羡吧，所以被毁掉了右手，只能左手持刀。

    还有身上那些伤……他没有再问，柳轩却像是陷入了那段久远的回忆中，撕开愈合的伤疤，一道一道给他看，满足他的好奇。

    “之后我滚落下了山崖，后背和眉眼上的伤就是那时候弄的，那些人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也没下来搜寻，于是我侥幸活了下来……再之后，我学习左手刀……”

    坐在面前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着自己的故事，不痛不痒，仿佛忘记了曾经的鲜血淋漓。

    姬雪枫却是一个字都再听不进去，在柳轩沉浸在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时，他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扑倒了人身边，拉过对方的手掌，露出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柳轩的话还停在“我刀法大成归来，杀了他们所有人，在这世上不再有我的仇人。”

    但他清楚地知道也不再有对方在意的人。

    透明的液体从眼眶中滚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柳轩的掌心里，他听到对方醇厚沙哑的嗓音，问他为什么哭？

    他却不回答，只埋着头在人掌心的伤口，固执又倔强的像只小猫一样，一遍遍的舔过。

    难得柳轩没有甩开他的手，让他舔了个够，他尝到了眼泪的味道，一股咸味。

    他双手抓着柳轩的右手，鼻尖发酸，低着头，用着发颤的声音道。

    “反正我的眼泪不值钱，我就是爱哭鬼……”

    柳轩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洒落进来，笼罩在两人身上，他哭够了，抹了抹发红的眼眶，站起了身，却还是舍不得松开那只手。

    对方表现得越是平静，他就越是难受。

    究竟要如何才能对疼痛彻底麻木？

    他无法知晓，却能感受到那溢出胸口的悲伤。

    柳轩起身离开时，他自觉地跟了过去，跟着人到了新的客栈，上了楼，一猫腰也跟着进了房间。

    在对方擦洗身子的时候，他依旧主动代劳，却被柳轩回以一个冷漠的眼神。

    “我不是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