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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鲤鱼 (第2/3页)

双文锦鲤,坐归十万水犀军。

    ——这是世人所知晓的版本。

    夫差整具身体被深深抵进柔软的被褥里,双腿折在胸前,牵扯着青铜镣铐当啷作响;骤然顶入时脖颈不受控制地反弓后仰,最脆弱的要害暴露在外,白皙肌肤上迟钝地渐渐浮出青紫色的指印。他紧紧咬住下唇,齿尖嵌进唇rou,慢慢涌出血来。但这具无耻的rou体已经如此熟稔,如此习惯于曲意逢迎,因此宿敌的入侵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势如破竹地闯进最深处,然后毫不停顿地大开大合攻掠挞伐,捣出令人不忍听闻的水声。

    下颔忽然被捏住,齿关被迫松懈,两根手指探进去亵玩他淡粉色的舌尖,逼迫他泄露几声难堪的呻吟,越王微笑道:“看来我将大王伺候得很舒服。”

    “……”夫差皱着眉极力躲开他的手指,这才勉强能够开口说话,压下嗓音中杂乱的喘息,毫无惧色地直视他的眼睛,“是,毕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

    他们的初次发生在很遥远之前,在吴宫马厩的稻草垛上。两个乾元的信香互相抵触,清水的气味和烈酒的气味爆炸一样充斥着狭小的空间,卑微下贱的奴隶把高高在上的霸主抵在角落里凶狠地抽插,两人都被对方的信香呛得咳嗽,所以没有接吻。那是彻头彻尾的泄欲,无关温存和眷恋,吴王被弄疼了反手就给身上奴隶一耳光,被弄爽了也是一耳光——臣奴竟敢让大王失态。第二天守马厩的越王脸颊高高肿起,却无人敢询问。

    后来也在宴席散去大醉而归之时,也在秋猎途中燃着篝火的夜里,两位国君在帘幕背后、层叠的枝叶背后、一切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地方抵死缠绵。如今成王败寇,夫差倒还有脸说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就是做了,又怎么样?

    “当然。我是真心实意给大王做了二十二年的臣奴啊,”他面庞上温和的笑容没有一点消散,纯黑眼瞳像两面镜子,诚实地映出夫差的狼狈和难堪,“否则怎么能有今天的兴越灭吴?”

    战胜的越王从容不迫,抵在深处细细研磨,激得夫差止不住地战栗;从前乾元的身体再开拓多少次也还是生涩,从来不曾被侵入到如此深处,而被秘术强催出来的坤泽的身体热情到令人难堪,柔软多汁,叫越人的君主想起海中某种味美的贝类。夫差脖子上横着一道伤疤,又鼓起一圈指印,仿佛是占有欲和控制欲的具象化,以最残酷最直白的方式楔入rou体。对诸武精通的战士来说,快感远比痛苦更加难以招架,他试图蜷缩起身体躲避接连不断的浪涛,但勾践俯身咬住他的耳垂:

    “还躲?”他说,“吴国宗庙能不能保全,还要看你的态度。”

    “你想怎么样——”

    夫差急促的尾音被一记深捣顶散,勾践掐住他的腰,硬生生拎着他转了半圈,刮得他深埋着头无声呜咽;被强迫换成了最屈辱的跪姿,嵌在体内的属于另一人的性器势大力沉快进快出,他双腿支撑不住地发抖,腰塌下去,高高翘起的臀部被恶意地甩了两个清脆的巴掌:“既然已经是坤泽了,给我生个太子如何?将来太子继位,自然不会忘记祭祀母族……夹什么?就这么等不及?”

    他沉默着咬住手背,作为最后的负隅顽抗,但这并不能为他争取到任何宽宥,交合处熟红的软rou承受不住地吐出水液,可怜兮兮地希图将冲击缓和一些,但于事无补,只徒然让画面更加yin靡。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勾践幽幽地说,“你教我的,说到做到。”

    那年吴王从城山之下送来干鱼,越国将士们以为是对他们处境的讽刺,群情激愤;越王疲惫地席地而坐,从使节手中接过干鱼,忽然对副将说:“取刀来。”

    “……什么?”

    越王不回答,夺过短刀剖开鱼腹。新任吴王为报父仇而来,和他的父亲一样喜欢在鱼肚子里做文章。鱼腹中果然藏着东西,是一团布帛,越王展开它,默默读完,然后掷进火里。

    这不能算一封劝降书,因为它只有一句话:

    “孤还没有允许你死。”

    那时候其实文臣武将都已经劝过他一轮,越国无力再战,拼死一搏除了尊严什么也得不到,而没了性命要尊严有什么用?可整个越国,有资格投降的只有越王自己,所以他们是在劝他去受辱。他沉默不语,拔出佩剑整夜整夜地看,剑锋映出自己的脸。他想既然勾践不是生下来就是越王,那么越王当然未必要是勾践,一个必须奴颜婢膝苟且偷生的越王,更不会非得是他不可。挥剑自裁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还能保全仅有的光荣;而投降求和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夜路——或许有尽头,但那尽头同样是死亡,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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