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清水4p,伪骨科)_宫道森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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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道森森 (第1/1页)

    

宫道森森



    今天是谢安生辰。

    我一早就被宫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还被强迫穿上了一副沉得要死的重甲。

    这会儿,我被重甲脱的起不来身,躺在一架马车上摆烂。我这个“谢小将军”,谢安的替身,承蒙长公主恩典,要回谢家旧宅过谢安的生辰。

    狗血的是,宫道一公里多,长公主这个平时脚不落地的娇娇女,坚持要靠自己的脚走出去。

    更狗血的是,陈时跟个哈巴狗一样小跑在长公主前面,为长公主平整坑坑洼洼的地面。陈时说:“谢安走的那个晚上,长公主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整夜,伤了膝盖,受不得颠簸”。

    而她坚持要走的原因是,谢安与长公主诀别那一夜,归还了长公主幼时所赠良驹,靠自己的脚走了出去。

    靓女无语。但靓女无能为力。

    车队按照公主步行的速度往前爬,我百无聊赖,只能看陈时为这狗血的爱情所感动,巴巴地献殷勤。

    好一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想是秋雨都不咋能看得下去这诡异的场面,来的又猛又急。我暗暗感谢秋雨洗干净了我的眼睛。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只见车队已经簇着刀伤初愈,又淋了雨的长公主朝回宫的方向远去。宫道上孤零零只剩了我这一辆马车。

    既来之则安之。握着手中不咋容易拿得到的出宫令,我下车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在半道上脱了重甲,拒了陈时派小太监送的纸伞,宫道悠长阴暗,我却觉得落在身上的雨滴勾连天地,无比自由。

    我还是按照既定计划去了谢家旧宅。

    谢宅门口,石狮子威严大气,我见到一把油纸伞下,有个面目粗粝的汉子将自己儿子托举起来,孩子稚嫩的手混着雨滴来回拨弄狮子口中的石球,石球光溜溜的,孩子口中一遍遍重复:“谢大将军万安”。

    我突然想起了不久前被我随随便便扔在宫道上的重甲,那见证了谢安戎马功绩的重甲,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我跨上台阶,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重重叩门之后,门缝里显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来人惊喜万分:“小小姐,快进来”。

    门内门外是两幅天地。

    我不动声色地打听,面前的老伯是谢府的老管家,谢安出征存了死志,只留下了了几个仆婢守着谢和所居凝辉堂。

    所以院子里其他地方在老管家的打理下依旧整洁,但不免灰败。

    伴着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候,我终于走到了原主谢和长大的院子。院子郁郁葱葱,不大,但布局紧凑可爱。我不免在想,如果这里的谢和代替我穿回了现代,那逼仄的小出租屋怕是会让这个娇小姐吃尽了苦头。

    我进了门,在屋子里张望。老管家献宝似的搬来一个大箱子,里面是各种小女孩儿会喜欢的小玩意儿,我以为是谢和小时候的玩具,却听见管家说:“这是主子给小小姐准备的生辰贺礼,三天两头地派人往府里送,老奴都给小小姐攒着呢”。

    我只认识精致的竹蜻蜓,但估计都是清一水儿的东西。

    谢安,谢安,妥妥的妹控。和陈时不一样。

    陈时虽也像个长辈般哄着我、宠着我,料理我的生活起居,但有那份情欲在,终究不纯粹。

    宫门下钥的时辰快到了,我不准备将这箱子东西带进去,幼稚了些。

    但管家坚持让我带着,还暗示我竹蜻蜓是谢安搜摸了好久的礼物。看着我一脸懵,管家拉起我的手与我话别,他夸张地张着嘴嚎哭,手下却很利落,在我手心里写到:“风月,兵”。

    我点点头。

    带着一箱子小孩子玩意儿进宫门果然容易,守卫的兵士望着我破破烂烂的男装扮相,再瞅瞅我手里过分精致的玩具箱,一脸鄙夷,草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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