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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保溫瓶 (第2/2页)
r> 「昨天回家還好嗎?好幾天沒見到妳女兒了,你女兒該不會生氣了?」易喜提起了這件事。既然提起,剛好羅仲錫能發洩一下滿腔憋悶。 「我氣都快氣死了。」當下是無言以對,但後來再想,怒氣就上來了。 「怎麼了?」易喜不知道什麼事能讓他生氣。 「又聊到她很喜歡某個夜店的bartender那件事。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分告訴她:會受傷,萬萬不要去招惹。她竟然問我:在擔心什麼?是擔心她的貞cao嗎?她十六歲就有性生活。她不懂我擔心的是她承受不起那樣的感情。」雖然心裡很氣,但其實羅仲錫的語氣其實是憂慮的。 易喜咬著叉子,看著他。「你知道女兒會選的對象,大部分都跟他爸爸相似嗎?」她微微笑著。 「我就在煩惱了,你還笑我。」羅仲錫輕輕得捏了捏她的臉。 「我很羨慕妳女兒可以這樣跟你聊天,我爸應該不能承受我這樣跟他說話吧!光十六歲這件事,他就可以心臟病發。其實你女兒只是想要享受她的青春,受傷也是青春的一部分,不喜歡你高高在上得攔著。」她也才二十四歲,其實很懂羅莫莫的那種感覺。為一個莫名的點很傾心,即使那個點說起來多麼膚淺,但是就是想放縱去愛,那就是年輕的感覺。易喜十八歲的時候不敢如此,但現在她覺得很享受。每一次她在羅仲錫或是金寅身下舒爽時,她都覺得好險自己有抓住青春的尾巴。 「你爸是我這型的嗎?」他想到她說女兒會選和父親相似的男人。 「當然不是。我爸是嚴肅而無聊的老師。但是之前男友是這種類型的,一開始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熟悉感會讓人放心。」 「那妳喜歡我什麼?」他還是想追問。 「器大活好。」易喜說得很平常心,說完自己噗哧一笑,又吃了一口蛋糕。她總是很直接,有的時候她的直接也會讓羅仲錫有點不好意思。 「我就當是誇獎了。」他說。嫣紅的覆盆子淋面沾在她嘴角,他伸出食指指腹想幫她抹掉。她輕啟唇瓣吸住了他的手指。 指尖的末梢神經非常密集,被含住的手指濕濕熱熱,像是初插入的包覆。她吸住手指凝視,指腹的觸感又是那麼色情,羅仲錫覺得背脊一陣發麻。她放開手指,露出純真的笑容。只是幾秒鐘,他感覺到久違的心跳加速,好像找回了被遺忘的青春。「週日晚上能住你那邊嗎?」羅仲錫脫口而出。其實應該講些文謅謅的話,以維護自己的風度,他有點懊惱。 易喜沒有猶豫得點點頭。羅仲錫感到稍微欣慰一點。「其實你餓了也能找別人餵,我不會在乎。」她突然蹦出這句話。 這句劃清界線的話,聽在他耳裡有點刺。他瞅著她,卻也沒說什麼「絕對不會」或著「我只要你」這種不切實際的噁心話。雖然很想獨佔易喜,但就像金寅講的,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角度,他得處理的關係還太多。 不知道該回什麼,羅仲錫只能乾笑幾聲帶過。易喜倒是蠻喜歡他避重就輕的誠實。有些人,自己做不到忠誠,卻想獨佔,情話說多了也只是幹話。易喜一直在觀察他的底線,他有佔有慾,但他知道吃醋只能吃到哪裡。以情人來講,是好情人。 偶爾出來吃個下午茶,心情很放鬆,回到廚房,覺得一切都沒那麼厭世了。「你下午去哪裡?沒看見你。」陳建群問。 「去吃蛋糕,在附近巷子裡,還不錯。你下次可以帶齊曉敏去。」易喜說。她打開保溫瓶要喝水,發現裡面是熱薑茶。這次應該不是羅仲錫吧?她疑惑得看像陳建群。 「晚上有小敏的班,我煮給她喝,剛好有多。」陳建群連忙解釋。 「謝謝。」易喜覺得真好,沾光了。 「我幫你把牛奶倒了,牛奶不能在保溫瓶裡放那麼久。細菌會很容易孳生。」陳建群說。 果然是乾乾淨淨一點餘味都沒有,易喜覺得他果然是一個很細心的男生。 開班前,羅仲錫走進來問易喜要不要喝點熱的什麼。易喜搖搖頭說:「陳建群幫齊曉敏煮了薑湯,剛好有多,裝我的保溫瓶裡了。」 「齊曉敏?」 「對啊!他女朋友。」易喜小聲得在羅仲錫耳邊說。 羅仲錫瞥了陳建群一眼,陳建群卻藉故轉身,迴避了她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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