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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情 (第3/4页)

來,輕輕搖頭。

    「那是一種腐朽??壞了的rou,的味道??」他低下頭,望向遠處的草坪,撐得前額脹痛,「那是我媽的味道。」

    「是什麼誤會吧,衣服沒常換?」

    「不,我想是我們住在一齊??呵,我心裏是很厭惡她的,我想,但我又不能厭惡她,她有什麼理由讓我厭惡?她有時囉嗦,但我不說話,自己想自己的,她就不打擾我,有時我是同她講話的,就沒理由,你知道不。」

    「你或許同時也很喜歡你的媽媽的。」

    他稍微抬起頭,抿著一邊嘴角,說:「呵呵,可能吧,但我不知道。她退休了,如果她還沒退休,又或者我還沒畢業,或者找到了工作,總之,我們不需要同時困在家裏,精力都在外面,家只是休息的地方,我想我心裏就不會有厭惡感了,但也不一定。」

    「可能是你們太近了,又缺乏溝通。多些溝通就好了。」

    他望向她,知道她只是為開解而說些話,他覺得很無趣,但也是有一點溫暖,他又望向平整的草坪,說:「不過無所謂了,她落馬了,被抓到是貪污,關到監獄去了。」

    「怎麼?」

    不過他已經不想說話,他第一次將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他要用沈默來掩飾和平息內心的波瀾。

    他感到一隻輕柔溫暖的手在撫摸他的背,他沒有動,像塊石頭,他的情緒剛冷靜下來,驀地又遇到熾熱,他知道那隻手只是想給他安慰,給他陪伴,他應該冷靜,一冷一熱之下,他仍像石頭,不過是已經裂開的石頭,冒著熱氣。這隻手離開了,二叔從後院摘菜回來了,大聲喊二娘去洗菜。他癱坐在竹椅上,大聲喘氣。

    不止林二叔家生起了柴火,錯落在山腰或山腳的人家炊烟亦已徐徐冒著白煙,漸漸變淡衝散,柴火的煙味米飯的香味便如雨點落在草坪上,顏邦興從未在農村生活過,但這一切是如此熟悉,甚至令他感動,彷似一個失憶的人突然重獲記憶,劈柴種菜可能是中國人血液裏的遠古記憶,使人在土地上獲得一份如同永生的寧靜。

    間中還有炒菜的聲音,薑蒜油香壓住了葷辛,他張開雙臂,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輕噓一口氣,陽光已越過屋檐,他轉身進去到了廚房。廚房裏只有二娘,二娘瞥了他一眼,輕微笑了笑,繼續反鏟著菜。他的注意力被修長透紅的手吸了過去,上面是潔白的手腕。

    「就知道看。」幾點汗珠掛在臉上,她笑,似乎一下鑽進了他的心,因此她的話有了別樣的意思。

    「似乎不夠火,對吧,我幫你添火。」他立馬在灶爐口前的矮木凳坐下,添些樹枝進去。火噼啪地響,火焰竄高了幾分,又拉了回去,慢慢吞吐外面一格格灰紋的木柴,其餘兩條小一點的短柴在下面托著,整身被火焰包裹著。又是一聲清脆的斷裂聲,他添的樹枝在上面斷開了,滾動到了底下,但火更盛了,不斷舞動的火焰迷住了他。

    「欸,好啦,不用再加了,太大啦。」

    「哦,不好意思。」他才恍過神來,臉被烘得通紅發燙,全身發熱。

    「熱不?你到外面坐坐吧,很快就有喫的了。」

    「不,不熱。」

    「你看你滿頭汗了。」

    「是嗎?」他用衣袖擦了擦汗。

    「傻瓜。」

    他笑,愣在那看火。

    「今天的飯菜特別香,夠火候。」林二叔邊講邊夾起一塊滋著油光的臘rou放到白飯上,連同沁成了褐色白飯,一齊被筷子爬進口中,臉上滿足的表情說著好喫。

    二娘微低頭瞥了一眼他們,說:「多得阿興沒腦子地加火。」

    「但喫多了會上火。」阿興嚥下一截豆角隨意說。

    「多大的事,喝點茶就好了,綠茶性涼,正好調和。」

    「只要你喜歡的,什麼都能好都能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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