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_第六章、以心为聘,堆砌樊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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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以心为聘,堆砌樊笼 (第2/2页)

为聘,从今天起做我的江太太好不好?”

    说完江尘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方型的戒指盒,单膝跪在了徐杳面前。

    一枚环形马蹄莲造型的戒指呈现在徐杳面前,白色碎钻铺底做成的马蹄莲花瓣,花蕊则是一颗三克拉圆形黄钻,整只戒指卧在黑色的戒指盒里耀眼又夺目。

    “我做了99件事,阿杳,你只要做一件事,爱我,慢慢爱上我。”

    这又是哪一出?有钱人谈感情都玩那么花吗?

    这剧情发展从看到樟木箱子开始就离谱的超出了徐杳的认知,尽管这个男人说的很深情,感动到他自己眼眶发红。

    可那些字挤进徐杳发懵的脑袋里还是让人接收不了。

    徐杳甩了甩被钻石闪懵的大脑,告诫自己要清醒一点,不可以为这么多米折腰。

    徐杳深吸一口气也跪在江尘面前,她想组织语言,捋通逻辑,试图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说服向自己求婚的疯子。

    “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但男女之间相处不是这样的,我们要先彼此了解,彼此了解你懂吗?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徐杳感觉自己这辈子说话语气没那么真诚缓慢过。

    她生怕这人听不懂,嘴上说着同时,手里还比划着表示俩人缺少了解。

    “你是不是还不能接受我?杳杳,你还不了解我。我爱你,杳杳。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我们结婚后再慢慢相处,你也会爱上我的。”

    江尘抓起徐杳的手贴在自己炽热心口处,一脸真诚的看着徐杳,迫切的想听到她对自己爱意的回应。

    徐杳早在听到江尘热切的喊她“杳杳”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心内一阵恶寒。

    “我可以试着和你从恋爱开始,我们一步步来好吗?”

    她试着稳定住男人的情绪,也为自己争取时间。

    江尘看着满脸惊慌却故作镇定的小人儿,他怎么会不明白徐杳的意图,只是不想再给这个固执的女人留有余地。她,终归是自己的女人,这是她唯一的归宿。

    自己看中的瓜不甜也得强扭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江尘拿出戒指生硬的套在徐杳无名指上,随即站起身来,环着徐杳的腰身来到放置着婚书的桌前。

    大红色的婚书上画着寓意夫妻恩爱,忠贞不渝的连理枝,枝头还有一对交颈相拥的喜鹊。

    打开婚书,一阵墨香飘过,笔墨飞扬,一字一句都是江尘亲手写下的对这段感情的期待和愿景:

    新郎江尘 新娘徐杳 今立婚书一封

    因:一见钟情 两情相悦 亦息息相通 同心合意

    愿:两姓之约 良缘永结 鸾凤和鸣 荣谐伉俪

    诺:长相厮守 不离不弃 天涯地角有穷时 只有相知无尽处

    xx与妻敬告天地  谨订此约

    xx与夫敬告天地  谨订此约

    二0一二年  冬  十二月十九日

    徐杳看着托盘里静置的婚书,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颤,嗓子发干发涩,胸口却像是被塞了一团麻线一样想哭哭不出来,只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荒唐,徐杳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荒唐到她不能接受。如果此时有人观礼,倒真以为新娘子是喜极而泣。

    江尘从徐杳身后抱着她,拿起毛笔,一下一下从砚台里蘸着墨汁,又一下一下刮掉多余的墨汁,在婚书上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着又执起徐杳的手,在她泛白冰凉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别怕,杳杳,给自己些时间,给我们些时间,我们会幸福的。”江尘轻声低语地安抚着怀里不停抖动的人。

    这话却像开关一样,打开了徐杳眼里的水闸,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泪眼朦胧之间,徐杳看着江尘握着自己的手也在那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墨汁未干,俩人的名字一上一下紧紧挨着。江尘—徐杳,这一生的牵绊是福是祸谁也不知。

    这犹如末日审判一样的婚书一签,徐杳觉得自己完了,她感觉自己不是身在牢笼,而是被隔离在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之外,被人恣意地奴役、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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