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逾越_没有名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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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名称 (第1/8页)

    “颜良,你逾越了。”

    那个吻落下后,颜良听到她平淡的声音响起——如毫无波动的湖面,单薄的一层,让人辨不出她的情绪。

    她的眼睛也是澄冽的,安静地注视着颜良,瞳仁是漆黑的点墨。

    颜良于是想起那个春寒料峭的清晨,想起冷松枝上凝的晶莹晨露,想起那张平滑的石桌,想起伏在桌上小憩的她。

    被凉风卷落的叶贴在她的发间,颜良没忍住伸出了手,将那抹深绿摘下。

    然后手顺势下滑,指侧蹭过她温软的脸。

    她醒了,侧过头时眼底的困意还未散尽,长睫轻颤,似是在困惑。

    困惑颜良为何扰人清梦。

    可颜良却极快地收回了手,垂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有力。

    “抱歉,末将逾越了。”

    清晨的园林很静,她不说话,颜良只能听到微风穿叶的声音,他等着,一直没有抬头。

    许久后颜良听到她开了口,清凌如晨露的声音证明着她已全然清醒:“无妨,你退下吧。”

    “是。”

    行礼后抬头的那一瞬颜良还是对上了她的视线,看到她虽是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却是冷的。

    这样的表情颜良后来还会看过很多次,可那时他还是第一次见,手轻轻抖了抖。

    颜良想她还是恼怒自己的失礼。

    他是实心眼的人,可并不笨。这份心思是怎样埋了种,又怎样藏在冬雪里,扎根在夏雨里,最后隐秘地生长在角落,他不是不知道。

    可颜良也知道他们没有相配的可能。以前她只是广陵王时,身份的差距就够难以逾越,更遑论现在她还是自己的主公。

    广陵的亲王,该配的是王侯将相、世家大族,而非他这样朝不保夕的武将。

    颜良想他能做的不过是尽好下属的职责,执盾永远护在她的身前,在她外出前准备好行路上的点心。

    将自己的心思化为青苔,只要在角落里借潮湿的水汽生长,就好。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心悦一个人,面对她独有的欣喜,眼神和话语都藏不住。

    最后也没忍住替她拂去了调皮的落叶,没忍住轻蹭过她的脸。

    然后就从那一刻起,很多事情都乱了套。

    “颜良?”她从公文里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

    “殿下,末将前来述职……”

    “嘘。”她极快极轻地打断了颜良的话,侧头看了一眼窗边,然后似是松了一口气。

    颜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青年安静的睡颜。

    “元龙在午睡,颜良,你过一个时辰再来吧。”

    怕将熟睡的人吵醒,她的声音近乎气音,歉意地冲颜良摆手。

    颜良顿了顿,无声地行礼,退下。

    而等到陈登从她的书房里出来,已是暮色沉沉。

    昏暗的日色里,颜良看清了陈登脸侧的红印。

    第二次去述职时,颜良先是看了眼窗边,并未见到人影,这才回转过头。

    可她还是在颜良出声前打手势制止了他。

    颜良看着她冲自己比了口型:“屏风后……”

    屏风后?……又是谁?

    然而她已经无声地催促起颜良离去了,转身前,颜良只来得及瞥见一片明黄的衣角。

    等到第三次倒是不用颜良费心去猜这次午睡的人是在哪儿了,因为许曼就枕在她的腿上。

    颜良犹豫再三后去问了她的话。

    “殿下似乎……和很多密探都很亲近。”

    “问这话,你不觉得逾越吗?”

    在颜良无措之前,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慧黠的笑意:“本王向来不摆什么架子。”

    她是不摆,不然绣衣楼也不会每日那样的热闹非凡,端着礼数的是颜良自己。可若是不时时警戒自己他们身份悬殊,颜良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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