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词_胡尘夏近 死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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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尘夏近 死节 (第2/4页)

    匈奴在汉武一朝发现汉朝终于受不了这样永无止境的sao扰,也不能坐视他们就此一天天坐大下去威胁国家,决心将他们彻底消灭,他们便在草原各处带着部落牧民,驱赶牛羊奔逃流亡,不想与汉朝正面作战。兵多粮足,人口众多的汉朝无需考虑耽误春耕农时,通常在春天牲畜产子,冰雪未化,青草还未生长的匈奴弱时,数次发出五路大军改变防御为主的战术主动从边地五郡进攻,深入大漠四处搜捕他们,逼他们与之决战,这也导致匈奴大量牲畜在奔波中母子俱亡,人畜削减饥饿干瘦。

    匈奴人居住边荒,习俗与华夏相异,粗鲁野蛮不讲道理,他们却也与汉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如同董卓兵马一般用刀枪驱赶百姓,让其在生死威逼下前行。被掳掠的百姓回望来路不清迷惘,五脏为之震痛心碎。

    亲人骨rou相遇,却不敢在路上言语,若是碰上匈奴士卒心中不如意,动辄出言恐吓打骂。匈奴叫他们为毙降虏,道:“马上就能杀了你们,我等刀刃正有空闲,早就不想让你们活了。”

    百姓已经不惜性命,更不堪他们的詈骂,逢遭辱骂也只能暗自忍受而不知能告诉谁。这些士兵一边辱骂,一边顺手提起棰杖,毒痛交织并下。欲死不行,欲生没有一点希望,白天女哭男号不忍闻,边哭号边走路,夜里悲哀吟坐,感叹自己为何要遭如此厄祸,种种蹂躏侮辱际遇。

    与中原铺设锦缎丝帛的车辆不同,王瑗乘坐的这一辆匈奴氊车车厢内部四壁垂挂铺有各色柔软皮毛,都是上等的华丽名贵皮毛,没有一根杂质,光泽鲜亮。她的手抚摸过细密柔软蓬松的毛针,尖部有略微坚硬的感觉,顺着她的手的抚摸,皮毛也如波浪般温柔地起伏着。

    氊车驾马四匹,绢布御尘幰衣,垂着丝线络网,络带,顶部有遮蔽雨雪的车篷,可以自如折叠拆卸安装。车厢空间宽敞,地衣、床榻、几案、帷屏、箱奁、妆台、烛盏、香炉、裀褥、高枕、绵褥、绣被等叠珠嵌宝彩漆涂贴金银器物陈设一应俱全,顶部和两壁车窗张有锦绣销金轻纱帐幔。

    她穿着半旧褪色的汉家衣,颜色浅淡,干净单薄,终日对着车内语言不通守候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匈奴胡姬侍女对坐,不是昏睡,就是呆望。

    辆辆氊车迤逦一路,前后左右都是胡人,说着发音兜离的胡语,含颦欲语,声音却先咽下,并没有人可以说话沟通。

    有时她看见窗外附近有频频回首的行人走过,不禁坐在窗前,黑色的眼睛里水光忽然闪烁,久久南顾悲叹,远离天日,寒光苍白。回到车中坐下,低徊顾影,夜晚寝不能安,饥饿食不能餐。

    去卑只因统筹军务,很少得闲,但每日必要通过胡姬过问她的情况,屡屡询问她又什么需求,胡姬只回答,没有。一日途中休息,他前来探视,只见她在帘后小寐,没有唤醒她,任她安眠,而摆在案上满盛在精致器皿里的玉食珍馐一点都没动。他将照顾她的胡姬唤出来低声责问,胡姬年幼,被吓住了,回道:“女郎前日看到他们玩弄一个女孩,便再也吃不下饭了,我也想劝她用膳,可她也听不懂,就赶我出去了。”

    “有这种事,他们是谁?”

    “那天,王子殿下您麾下的士兵将一个汉人小女孩拖来取乐,又一脚踹开了女孩的母亲,把她的衣服剥光,让她四肢跪在地上学狗爬绕着圈,说不从的话就立刻杀了她母亲。女孩又惊又惧,一边哭一边爬,手臂膝盖都被沙砾磨破了,她的肚皮底下还立着尖刀,要是累了想趴下去,就会被刀划破肚子,他们还拿刀剑在她身上划,疼得女孩一直嘶声惨叫,他们则在边上yin笑,挥鞭子甩到她身上说让她快点爬,别偷懒。我族中有老婆婆想劝他们住手,反倒被他们喝止,骂她是老不死的,就没有人去了。而那女孩的母亲被人拦住在边上哭,有的人欲哭无泪呆站着,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强忍哀痛,不敢上前,只能愤恨地盯着他们。”

    去卑深吸一口气,先是让胡姬领他到事发营地去,询问当日受害之人,安慰那个至今躺在破席上养伤的女孩子。去卑见她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受惊精神恍惚,不能言语,不能起身,他便吩咐医师前来诊治,放下心来。他又让汉人指认那些士兵,那些人本不敢去,见去卑真的想要为他们出头做主,略微诧异,这时,女孩的母亲见他竟会说汉话,惊吓地抹抹眼泪站出来带着他前去指认。

    这些士兵看到是他最先本想抵赖,见被众人认出后又做出不当回事的样子,见到去卑依然嘻嘻哈哈。去卑命身后的护卫将这些人一一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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