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侦探社_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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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总是有股腐败的气息,无论喷了多少空气清新剂都消散不了,柠檬香混着腐败味,令人作呕。李卓言开窗通风,然后去厨房切东西,放进搅拌机打成糊倒进塑料瓶。

    风夹着雨筛进房,屋里瞬时冷起来。

    她回卧室裹紧毛毯,在KE论坛上搜索东云游乐场。果然网上已经讨论得如火如荼,对男尸的身份众说纷纭:有说那副打扮说不定是惹恼金主的十八线明星、有人说是尸体的小rou芽是性病,一看就是男妓,死有余辜、也有说是南新道黑帮最近很活跃,估计是猛禽会和洪帮擎肘的产物……李卓言关掉网页,隔半个小时就看眼表,希望明天能快点来。

    窗外蓝黄灯光闪烁,各色霓虹灯亮起。朦胧的雨幕下是南新道那些混进黑帮的男男女女开着飞行摩托飙车,笑声如浪潮,阵阵涌来。

    她关灯躺下,五色的光影染在身上。她感觉自己是一张泛黄的画布,脸上的颜色分布在色环的各个位置,分不出冷暖。

    她手指抚过颧骨、眼眶再到额角,一寸寸皮肤被用力按压。疼痛随着漆黑的血迹蛇形过下巴,留下深红的痕迹。

    意识在疼痛中渐渐飘散,再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她穿好衣服,嘴里叼着面包:“爸我走了。”刚出去就折回来,把厨房里昨晚做好的糊糊拿走,路上找了半天厕所,终于在一处小公园里寻见,又急忙进去,把瓶子都碰掉。

    腕表分针指向“4”,她气喘吁吁地敲开侦探社大门,坐在沙发喘粗气。

    满地的传单闪着动态广告,报纸、杂志和饮料放一起。

    紧闭的卧室门里传来三弦的声音,卓言一边收拾齐整一边问是不是维恩在弹琴。小天点头说她刚刚还在这发酒疯,下一秒就跑进去弹。

    整个上午曲就没断过,一首连着一首,刚刚还悲切哀婉,下一秒就势如破竹。李卓言的眼睛在大门和电脑之间来回飘忽,手抠着指甲边的倒刺。终于音乐停止,她立马站起来。

    邢维恩的爆炸头比昨天塌了一些,但仍像一团松散的毛线随主人的步调晃动:“尸检报告来了。尸体名叫杨明,23岁,艺名赫曼,性工作者,这人之前飞叶子被抓过,怪不得能知道这么多。”

    平板电脑躺在茶几上,三人一起围过去。

    小天在看到现场照片后发出一声惊叫,带着呱呱去了小公园,留下维恩和卓言两个人在社里讨论案情。

    报告显示杨明死于舌肌松弛造成的窒息,生前被捆绑,全身遍布大小不一的死后擦伤,判断生前无打斗,呼吸道有残留的乙醚。

    李卓言扬起眉毛,余光里邢维恩往嘴里塞了颗糖后皱着眉吐出来,挑挑捡捡选了个橘色包装的。

    “我们去旅游吧,”维恩嘴里含着糖,呜呜囔囔的。

    李卓言愣愣地看着塞了满嘴糖的爆炸头,伸出手:“我也想吃。”

    她并不喜欢糖,也不喜欢甜味。对食物她向来是能避开就避开,所以糖一入嘴她就把它往腮帮子里怼,拒绝与舌头的任何接触。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要吃,估计是受维恩影响——这人老是说点莫名其妙的话,就比方说现在,说是要去旅游,车却停在了警局门口。

    高耸的大楼上悬挂着原动城的蓝色城徽,来往人员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制服加身。

    都说城区联络警察部的大厅宏伟无比,塞下一个纳西雕像绰绰有余,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厅室比卓言想象得小,或许是工作日人多的缘故。

    她穿过银色前厅,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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