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因果(双病娇 1v1)_二百零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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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六 (第1/2页)

    

二百零六



    因果从水里像鱼跃一般地涌出来。

    她终归是用人肺呼吸的,所以水涌进她每一个与外界有交流的缝,她还得拼了命地把它们给呛出来。湿透了的发黏在皮肤上,睫毛上的水滴下来,视野里还是模糊一片的水渍。

    又烫又闷,她刚醒来就晕乎乎的,手扶上浴缸边缘想爬出去,刚站起来一点又扑通跪了下去,啊,仿佛刚继承这副身体似的。

    但……回来了,吗?

    不知道,阿难在哪里?

    她倚在浴缸边昏昏沉沉地把眼皮睁开,周遭尽是水汽,填满了整个浴室,眼珠上下瞟,余光一片红,她把头转过去,原本睁开都费劲的眼睛给瞪大了,但腿仍然没有力气,所以只能坐在这一片血红的浴缸之中。

    她连忙去摸“之前”被令吾砍过的腿和背,但除了无法磨灭的旧伤之外就再无新伤了,另一只手也只是有点折,没到完全废了的地步。但她多疑地张开腿,拨开那两瓣嫩rou,水见洞就钻,咕噜咕噜地涌了进去。

    不疼,也没有被撑大,她松了口气。开始像坐康复训练一样地强行让自己站起来,她扑腾扑腾地挣扎翻出浴缸后砰地落地,然后爬过去扯下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她像老鼠一样找奶酪似的,但愣是没找到一件可穿的衣服。

    无奈只能裹着浴巾,头发也湿答答的,爬出了浴室,外边一下就冷了,她哆嗦了一阵,仰头环视周围,这里是,阿难的新家。

    和“梦里”一模一样,可是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布局,这也是能预知的吗?

    事到如今已经不想去思考这种问题了。

    爬着爬着腿总算灵光了起来,但还是只能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这地方又大,她一声一声喊阿难每一声都有回音,但没有回应。

    不应该。

    明明是他,明明是他让她吃的,可是为什么不在?现在是几号?几时?几分?

    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

    她被自己的脚绊倒了,但地上都是毛茸茸的毯子,只蹭破了点皮,她皮肤太脆弱了。

    她总是哭。

    一哭他就来了,哪怕是以凶的一张脸。

    所以现在也来吧,哪怕任何姿态,只要不是尸体。

    咚、咚的,有什么声音在寂静的呼吸中传了出来,她敏感地捕捉着任何声音,扶着墙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跑,摔地,爬,手不行,再怎么跌打滚爬还是到了那声音的发源处,直到她打开那扇门,那个声音仍然在有规律地咚、咚、咚——

    高耸、瘦长的背影,一身的黑,裹了一条白色的围裙,因果望着他起起落落的手肘,看起来像鬼但比任何时刻都像活着的阿难,她仍然像美人鱼刚获得腿那样走过去,一瘸一拐,歪七扭八,只不过没再摔倒,越来越近,她伸手就要够到他了,如果能触碰到,那就不是鬼魂,如果穿过去了,那她起码能看到鬼魂。

    于是双臂环向他的腰,在感知到他衣服的材质、人类的温度、下意识的收腹的一瞬间,因果幸福地紧紧地抱上了他。

    咚咚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因果贴在他的背脊,感受着他全身生命的跳动,他脊椎骨的一节节凸起,肌rou与脉搏,手就在他的下腹部,她隔着衣服抚摸着那颗脐钉,他呼吸的起伏都握在她手里,啊,并非一具尸体或是一块一块的腐rou或灵魂或幻觉,是活在此时此刻的阿难。

    她偏过头,看到在砧板上被拍烂的rou泥,以及他握着的菜刀,而他不回头不语不动。

    “mama的?”她边问着边朝冰箱看了一眼。

    他不语,但手握着刀柄又重新拍打了起来,刀背砸在稀烂的rou泥上,明明已经足够软烂,他继续无意义的拍打只能被认为是鞭尸。

    但因果完全没在意这点,只是贴在他身上就像菟丝子一圈一圈地缠绕。

    可他仿佛在无视因果一样,让她不爽。

    她喊累了,说什么他也不回应,所以就把那只折了的手伸过去,让他把刀拍她手上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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