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摊牌 (第2/8页)

，他俩人呢？

    顾琅百忙之中往后一瞥，只看到柳亭云的小圈刚刚消散的锋芒。

    “哈啊，哈啊，哈啊——”巫黎控制不住呼吸的节奏，快而浅的呼吸让他面色涨红。并不纤瘦的身形在蜷缩半跪的姿势下平添几分脆弱。他一手抓着虫笛，一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后颈。掌心传来的温度快要把他灼伤。

    怎么会？！

    巫黎眼前一阵发黑，意识迅速模糊，完全昏迷之前看到的是两张错愕的脸。

    ……因为，他？

    柳亭云把昏迷的巫黎捞进怀里，果断认输退出。顾琅也顾不了那么多，呼吸都没平复就凑到近前查看二人的情况。

    “怎么回事？”顾琅看到巫黎紧皱的眉头和潮红的面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加速几分。

    柳亭云无言摇头，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等巫黎从乍然翻涌的欲海中醒神，眼前是一片雷霆电光。他的嗓子干渴到无法发声，小腹处传来阵阵烧灼的痛意，熟悉的情欲如跗骨之蛆一般盘踞在脑海，让他皱紧眉头。他知道柳亭云是在往广陵邑赶，只是……他用力咬破了自己的下唇，腥甜的血气让他维持着理智。

    柳亭云自然嗅到了鲜血的气息，可他除了加快脚步之外别无他法。好在他当初挑的宅邸离主城不远，一路轻功狂奔之后总算是把人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顾琅喘着粗气勉强跟上柳亭云的脚步，汗水顺着下颌滴落。柳亭云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顾琅不清楚自己该不该跟进去，可人都已经在厢房里了……

    他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屏风后面。

    “……那个，”顾琅视线低垂，无意去看床榻上的两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若是没什么大碍，你们好好休息。”虽然看上去不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他把茶杯递给了柳亭云。

    柳亭云接过了茶杯还是沉默，只把巫黎扶在怀里，拨开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

    巫黎不确定自己的理智还能维持多久，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带了蜜糖的味道。他喉咙干渴得厉害，就着柳亭云的手喝干了一碗茶，下唇的伤口已经没有血液流淌。他抬眸看向站在屏风处的顾琅。

    “……我用了你的血，入药。”声音比正常的声线要低哑很多，尽管有努力控制，但还是能听出气喘。

    顾琅闻言终于看向巫黎的方向。这话是什么意思？

    巫黎皱着眉头继续：“现在没时间解释。”就连柳亭云都不知道他蛊术的真相：“我只能说，你的血对我帮助很大……”

    他只在素日的药里面掺杂了半瓶不到的血，再加上这几日顾琅和他都在竞技场，频繁接触彼此的血气……仅仅是这样就足够让他的蛊术无预兆爆发。

    顾琅欲言又止，心跳又是没由来的加速：“所以，现在是需要我放血吗？”他有些不敢直视巫黎此刻称得上妖冶的面容。

    “血……现在已经没用了。”巫黎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抗衡这种久违的烧灼感，他清楚面前有更好的选择，但是……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并不愉快的画面，他眉心微蹙，这种状态下他根本没办法控制面部表情，柳亭云清楚的看出了他的情绪。

    “那怎么办？”顾琅有点无措，这个情况……真的不能怪他想歪啊，毕竟巫黎看上去……

    柳亭云感受到巫黎握着自己的手不断收紧。他低头半捧起巫黎的侧脸，掌心微烫。

    仅仅是一个对视，他们之间诞生了无言的默契。

    柳亭云抬头看着顾琅，迎着他似有察觉的目光：“你愿意和巫黎交欢吗？”

    “！”

    竟然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顾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当然看出来了巫黎状态的不对，这幅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并不像是中毒，反而像是中了什么烈性春药。

    或许是最难开口的话终于摆上了台面，巫黎心神一松就要压不住呻吟声。他用力掐上自己的掌心，用微末的疼痛换回一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