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圣诞树与皮手套_jiejie的支教体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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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ejie的支教体验 (第1/2页)

    “那我再跟你讲一个故事好了,不过这件事发生在七年前,还是挺近的对吧?我当时研究生快毕业了,学院里说缺辅导员,王建失踪了,总要有人留下来替补,于是,导员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说我只要有一个支教经历就行了。于是我就这么去了,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那个时候我不是跟你说我半年以后回来吗?你刚上四年级我记得,剪了一个短发,大大的下三白眼睛可有精神了,真可爱呢,你现在还剪不剪短发了?我有说过我喜欢你长发吗?怎么可能,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好了好了,不闹了,当时不还给你找了一个保姆吗?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起过……总之我就抱着早去早回的心态去了。但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那些支教的广告都是假的——首先,来上课的几乎没女孩子,就算有,第一次上课出现下,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据说全部出去工作了,不过谁知道呢,说不定死了。而且,那几个学生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趴在那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对未来的期待,甚至你都看不出他们是小孩,他们还不会拼音,只会吹口哨,说脏话,自以为了不得。而且他们的家长,除了少有几个母亲在家,其余几乎谁都是不在家的,这点倒是情理之中……说起这个,他们的长辈,都似乎对我的到来有另外的目的……很奇怪,他们怎么会觉得我会因为‘婚姻’而留下来呢?那几个能够见到的‘母亲’更是让我意外,三个人里,有两个是‘傻子’。”

    “也就是旁人都说她们,精神不正常。那些老人,她们的孩子,都说她们脑子有问题,不太聪明,让我遇到她们最好绕道走,不过我只要不主动想见她们,一般来说,我也是遇不到被称为疯子的母亲的。至于那一个唯一正常的母亲,似乎才是最不正常的……她整日都在劳作,整日都在怀孕,挺着大肚子走山路,爬坡种田,那可是梯田,我徒步爬上去都气喘吁吁,更何况一个身怀六甲背着个孩子,还拿着农具赤着脚的母亲!我跟着学生爬到他们家的时候就呆住了,那母亲好像是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又是个瞎子,她麻木的低着头干活,无视我所有行为,她手上拿着个钉耙,脚脖子上还有一个蚂蟥,她就远远地站在梯田那边,无视我,和她的儿子,但我觉得她不是无视,她好像只是对不干活这件事很恐惧,她明明知道有人要来,不然她不会急匆匆的就在我们快要到家的时候,匆匆的出去……噢,不过在傍晚,我一个人离开他们家的时候,那梯田里的母亲才敢逆着光,抬头偷偷看我一眼。我还去拜访了另外几个据说母亲是疯子的人,我难以想象,她们就像是猪狗一样被拴着,躺着,就因为她们是‘疯子’!她们的四肢几乎已经不能被称为rou体,老鼠的啃咬、喷溅凝固的粪便、裹挟的淤泥,失去的指甲盖下几乎看不出紫红色的皮,rou眼可见的黄色的脂肪与红黑色的腐rou,铺天盖地的奶黄色的蛆虫,绿色的大头母蝇嗡嗡的围绕着,她全身裸露,生命的摇篮在糜烂发臭,衣服很早以前就成碎片了,那条薄薄的棉被更像是粪坑里堵着下水道的絮状物体……”

    jiejie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她一有点情绪就会捶打抱枕,那个可怜的大象的鼻子都被她塞进去了好多次。

    “而且,最让我惊讶的是,她们失去了农村最看中的东西——劳动力,她们都是瘸子。那为什么她们都是瘸子呢?我不知道,但那个时候我已经有意去打听这三位母亲的事情了,一上完课,我就会去家访,学生怕我,因为我不像以前的老师那样温存,我会动手打人,就跟他们口中的‘父亲’一样,虽然我觉得这个称呼是对我的侮辱,但是或许这是他们表达尊敬的一种方式。于是我就一个人去猪圈,去看那个我第一次见朝我扔泥的母亲,她白天从来不说话,我一个人来她就当我不存在,有人随行就装疯卖傻,我晚上来,她才从地上撑起来,她对我说,她真想回到我这个年纪,把这一村子的人都杀了。原来,她根本不是疯子,她看着我流泪,她的泪水冲刷过脸上的污渍,那是guntang的泪水,我能看见曾经她的皮肤跟我们的一样,洁白无垢,她的手就跟我的一样,说不定也喜欢黑色的指甲油,说不定她绩点比我还高,说不定她是一个多国语言使用者,说不定她能够在机械制造中挥斥方遒,但当时,我只看到希望在死去。她在哭,她甚至嫌自己脏,都不愿意接过我的纸巾。我问她,那你现在还想这么做吗?她没有说话,但她困惑却希冀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的答案。”

    “但这很困难,至少那时我身边什么也没有,但每天走山路,我的体力变好了。我去找另外一个疯子,她告诉我,让我小心,别吃那些人给的水,她当时跟我一样,支教的热情就被摧毁在农村男人对她的强jianian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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