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上)(前情感情线,双性,后入,指jiania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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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情感情线,双性,后入,指jianian) (第1/7页)

    干吉张角此途分别刘辩已有时日,他与干吉私下由各自与张修合谋转与彼此合作对策,掳据五斗米教,这之后便各自分道。刘辩返抵洛阳,在明面上仍继以皇子之位;干吉二人则流徙向南,隐避旁人耳目的同时寻偏安播教处。

    刘辩并未同干吉叙尽其他安排,只似笑非笑道有朝一日用神仙处,总值再会。

    干吉他隐约觉得这一路上这位小殿下已变化尤深,但一心抛在时况尚且十分不稳定的张角身上,皮笑rou不笑应过那彼时再叙吧,而后便携张角匆匆辗转离去。

    他们如寒雁迁徙般一直向南走,以太平道及大贤良师之名义依旧播施福泽,愈南向佳气愈浓,愈南向林木愈深,是干吉与张角都从未见过的。干吉常见张角恍惚失神,喃喃道南北同此一山川,怎的望去似两乡。

    干吉方想应是,又听他道,然而有司执法侵蠹如故,继续走吧。于是干吉又咽下言语,匆匆点过头说好。

    而一路上不得不承受的是,八极九玄之外自遥遥灵山而传来的洪波奔流,一直漫到他们居处,凡人不能知之地脉震动,投射到张角偏枯的身体上却是如此庞然的影响。

    干吉与他同行很久之后方才意识到这件事,原因是偶尔某些时刻之后,张角会断然告诉干吉:“隐鸢阁的人该追来了,干吉,你方便继续赶路吗?”

    干吉自己显然是说不上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张角说什么他即会做什么,竟也未发觉张角身上有何异变。是后来,他敏锐地意识到张角躯干上的血rou有时忽然开始不再是被割下后蠕蠕地生长出来的样子,而是扑簌簌地化为齑粉而落,暴出底下层层骸骨。张角走过的路上,落过的骸烬好像积雪一般铺开,零落在土壤间。

    那时他愣愣地,一下子便伸手去摸张角臂弯,上面根根骨头分明,沾了一手血屑,回首看去已是满途雪点。干吉来不及细思就俯身去拾,一抓一把土,一抔又一抔捞不尽,回过头去看张角,张角也只是沉沉望着他。

    干吉就晓得,张角瞒着他了。

    一时的情绪过去,干吉也只是无措,站在默坐在山石边沿的张角跟前,握着他的手仔细拣开上面血块,腕节上森森的白骨能被他触到,摩挲过去有些粗糙不平。他无言良久才道:“……先生,兴许我们是该去一趟灵山呢。”

    他能想到的事,张角也能想到,张角从未提过必然是是心意已决,不能去,他宁愿一路上扶济更多生民,也不愿冒险进入隐鸢阁视野下将二人置身险境。

    果不其然,张角摇了摇头。干吉沉默许久,点头道,好。

    日后干吉再也没提过此事,只是更尽心看顾张角,时刻瞩意在他身上,一有风吹草动便询问他先生是否要做歇息。张角有时点头,有时摇头称无妨,中天一轮红日下,干吉坦坦荡荡地照顾,张角恍若不觉般地接受,也是黯然中彼此的妥协。

    此时,他们将有数日便至江东,其间地方还蹂躏至极,军民饥毙载道,惨难见闻,因此路途中多有流连,临近江东后前方亦有山川险阻。于是干吉提议,不如他们先停靠周边小城荒郊,待他探明前路再做打算,张角一路上对他偶尔提出的意见也惯来无异议,于是应下。

    干吉便与张角匿居坐落在城郊一处的狭屋中,隐忍图存。张角不便抛头露面,更不便时常行走,只由干吉时常出门打探城中情况,汇集见闻。

    干吉虽然不能够言明,可还是有些隐隐地欣悦。怎么说呢,就即便是身外山河破碎,他的先生也觅得安处,至少已不再在预备败亡的风口浪尖,不再有那么多的心惊rou跳。当他替以大贤良师名义布道归来,身心倦怠之至时,踏进木栅栏拦起的院门之时便听砧板上刀身落下的声音停了,已有薄薄的米香传过来。

    他摸索着迈进厨房,张角正站在一旁望他,口吻温和,道是今日来拜谒的百姓送了些蔬米食材,不大多他便未推拒。

    “我尝不大出来味道了……正好你回来了,尝尝试试吧。”他其实一点也尝不出来了,只随着习惯做,但又手生许多,自己也拿不准。

    干吉喏喏地应了,接过筷子试探着夹过一筷放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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