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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过见色起意,但偶有转圜;再靠近一点点,温良,摘下面具吧 (第3/3页)
/br> 他本来有些犹豫,但最后经不住我软磨硬泡带我去了个清吧。我以前只顾着十年寒窗埋头苦读,没什么其他社交活动,我是个被束缚手脚的巨婴,我要求一个“大人”,带我消除对“酒”的好奇。 我也不敢喝一些花里胡哨的,最后点了3%酒精浓度的白桃味鸡尾酒浅酌。喝完一杯,只感觉身体有点热,头有点晕,但是和平常没有太大区别,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他反倒比我醉一些。 期间,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情绪不太高,似是有心事,但他隐藏的再好还是被我发现了。 离开酒吧,夜色迷离,灯火阑珊。 天晚了,外边的车流稀稀拉拉,只有路灯孤零零挺拔站着,如一排排庄重严肃的士兵。 我们在街边走了一会,想借冷风吹散酒意,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过主要是针对他。 原本他叫好了一辆网约车,准备先送我回学校,然后他再自己回家。 路上,车窗外的光影斑驳,迅速交替,模糊中又恍然清晰。我们并排在后座,他半椅着靠背,仰头闭眼,清晰修长的脖子大大方方展露,喉结小幅度缓慢滚动——他脸有点红了。 可能气氛刚好,也可能我狼子野心,贼心不死,他这副模样莫名撩人,带着似有若无,打破禁欲的色气。 快要到宿学校,我临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师父,我们不去XX了,直接去XX……” ……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诧异看我。 “学校门禁过了,我给室友发了消息,说是在外面睡。” 我面不改色撒谎,其实最近改时间了,被推迟了半个小时。 他嘴唇张合几下,欲言又止。 但最后,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我们下了车,我半扶着他进了酒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还真的有恃无恐带他开了间房。 起先一切还算正常。 但我惦记着他不对劲的情绪。 于是问他缘由。 他是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压在心底自己默默消化的角色,因为他温柔,包容,他吸收接受别人的一切好坏情绪输出,自己的情绪却死死压抑,摇摇欲坠,终有满溢出来,一溃千里的那天。 他在我面无表情的脸,具有穿透力的眼下被我无声紧逼,退无可退。 他说他一直努力做个乖孩子,达成母亲的期待,他顺从母亲,几乎从不忤逆;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话优秀;他懂事孝顺,温柔善良,所以理所当然地被要求,被使唤,被利用,被欺骗。他说他其实也会累,说自己被很多人骂薄情,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自己的激情,他太温柔,对所有人都温柔,他们感觉不到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所以他们以他无情的名义离开,抛弃他,却把道德枷锁扣在他身上。温良曾深爱谭月,女孩却觉得温良的爱太有负担,让她难以承受。他岁月见长,被母亲病重下的温柔刀威胁着早点结婚,他第一想法是听从,所以他向交往多年的女友结婚。女友在他的当众浪漫求婚下同意,可转身开始后悔了,说自己其实还没想好,她想以学业,事业为主。 他温和成熟,却承担憋闷多年的压力,心结难结,爱情徒劳无功,自由的一无所有。 她年轻貌美,活力四射,在慢慢爱意下成长,却因年轻天真未曾懂得承担责任和辨别情感。 阴差阳错,他们散了。 分道扬镳。 温良嗓音沙哑,低沉,艰涩地,断断续续向我坦露陈年旧事,他所埋心底的真声,到最后甚至无地自容,难堪到需要用手背遮住眼睛来维系岌岌可危的自尊。 这一刻,他终于破碎又美丽。 他不是全然的好,也完全沾不上坏,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同样有过迷茫,做过错事,被时间拖行着,皮开rou绽。 他似乎觉得很难堪,很丢脸,慌乱无措,不想让我看他伤心流泪——因为他的认知告诉他男人流泪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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