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须倒霉蛋系列_彼之砒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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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之砒霜 (第7/11页)

像习惯忍耐的孩童在哭诉。

    荒默默聆听他的哭泣,平静地为其止血清创包扎,然后端详身旁银色置物盘里那泡在一片腥红中的分量不俗的器官,染血的双手十指交错,优雅地平放在腹部,仿佛一位大师,和他煞费苦心的艺术品。

    “很漂亮,但可惜再也派不上用场了。”荒对着那团惨白的rou冷淡评价道,接着脱下了手套,替须佐之男驱散黑暗,银蓝的眼眸近乎无情地看着他哭到眼眶红肿的护卫长。

    然后当着须佐之男的面,他近乎痴迷地欣赏对方被割下来的器官,失去所有支撑的yinjing像一块蜷缩起来的死胎,血丝漂浮在其四周,拨弄着,犹如水面的油漆。荒的眸光暗暗闪烁,炫耀战利品一般将这rou具拿起来,握在手中,指尖从器官顶部,沿着层叠褶皱和光裸的纹路向下抚摸,一直到整齐切断的根部。护卫长痛苦的眼神为此锦上添花,让公爵忍不住最后一手握住两枚形状饱满的囊袋,像把玩什么新奇玩具似的挤压搓弄;男性脆弱的附睾在他掌心相互摩擦,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这使得须佐之男的目光越发难过而又难堪,仿佛受伤的幼鹿。

    荒发出了一声快慰的喟叹。

    “你可以把这当作一次惩罚,尽管在我看来这只是场必要的仪式。我很庆幸观摩了那次表演,不然还得不到如此珍贵的启发。稍后我会让仆从把你搬到专门的房间里养伤,麻药被吸收后你会感到疼痛,但我知道你很善于忍耐。”

    荒抚摸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极度的悲伤令其染上了前所未见的艳色,刚遭受了极刑的须佐之男满眼不可置信,剧烈起伏的胸口表明对方还余怒未消,但公爵似乎颇为受用,只是不断地、不断爱抚,仿佛在确认此刻是否真实。

    “很快你就要学着面对新身份了,啊……它会让你的生活焕然一新。”他叹息道。

    荒医术了得,善后工作也从不假手他人,每日准点准刻地推开须佐之男养伤的房门,然后不顾对方难堪的劝阻,掀开被褥检查创口。在此期间,须佐之男敏锐地觉察到了荒的异样,他变得更加顽固,越发强硬,明明在仆从面前还是和往常一样,可对象一旦换做自己,这个男人就会格外强势,不再宽容,不再退让,态度堪称凶狠。

    须佐之男不是没有向他发过脾气——事实上在被搬来这里的第一晚,他们之间就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但全程、荒都以阴郁的沉默应对须佐之男的怒火,藏在乌发下的眼眸极冰冷如万古不化的坚冰,他像一座巍峨的巨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不断质问的须佐之男,神情是那样淡漠,却又恐怖,并在金发男人的那声“讨厌”即将脱口而出之时,箭步上前精准掐住了对方的脸颊。

    直到这时,他压抑许久的愤怒才得以显现。

    “是我从来没有向你施加过压力,才让你敢如此对自己的主人说话?”

    公爵的眼瞳在震怒之下微微扩大,如云雾散尽后明晃晃的月亮,同时他的手越发用力,将疼痛,还有不容忽视的酸胀,连同鲜艳的指印,一起横加于须佐之男的两颊。

    “你本就该听从我的指令,而不是再三违抗我……难道你很喜欢我为你的伤口辗转反侧的惨状?还是说你其实愚钝到连我这点痛苦都觉察不出?每一次,不是这里穿个孔,就是那里断根骨头,虚情假意地向我致歉,转头又重蹈覆辙。须佐之男,你明明有过很多次机会,有很多次都可以避免如今的结局……”

    “我都还没有说恨你,现在你却敢‘讨厌’我?”

    须佐之男惊愕地看着荒,金瞳无措地迎着对方谴责的视线,发现男人那张一贯苍白的脸庞此刻因为气恼而有些不正常地泛红,正气喘吁吁,怒目横眉。须佐之男从未见过荒如此发作,也从未如此直白地听过这些叱责,那些堆积在他胸口经久不散的郁结像是受到了强烈对冲,忽然便消散了,只剩下茫然,还有一点缓慢升起的不安和愧疚。

    须佐之男本就不是暴虐的性子,面对亲朋他总是和善,此刻荒的怒火更是犹如当头棒喝,金发男人rou眼可见地气势衰弱下来,像被戳破的河豚,很快xiele气。他痛苦地闭上眼,发出委屈的呜咽,不再反抗。

    荒这才感到些许满足,拍拍须佐之男的脸颊以示赞赏。

    “往后每日我都会来看你。你最好祈祷自己的身体快些恢复,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对你做,耐心有限。”

    留下这段话,他才离开了房间。

    须佐之男对此一无所知,但他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可如今已经别无选择,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荒每一次来查房时尽可能地听话一些,以求给对方留下不错的印象;而这或许也在公爵的计划之中,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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