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 (第2/2页)

怎麼受傷的嗎？」

    夏油啞著聲，話語間有些卡頓，聽著像是在替我難過，可我不敢抬頭，不敢看他的表情，不敢面對他。

    「加奈？」

    柔聲呼喚終究讓我妥協面對，嘆了口氣，抱著枕頭坐起身，拉過一旁被褥蓋住全裸的身子，這件事，要面對他，好好地說。

    「之前歌姬前輩他們來家裡作客的時候，你問那個人是誰，什麼時候對吧。」

    夏油原是疑惑，隨後像是想起來那時的事情，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嚴肅的靜靜聽著。

    「是堂哥，在高專二年級時……」

    那時被母親處罰關進滿是咒靈的牢房，這次的咒靈比以往要強上許多，再加上數量眾多，我根本無法袱除，堂哥站在上方嘲笑狼狽的我，並說只要我答應他的要求就幫我跟母親求情，當時我只想盡快離開地牢便答應了，卻沒想到他會提出如此惡劣的要求。

    依照堂哥的指示晚上到他房裡，被銬上手銬的瞬間我才驚覺不對，原以為同是親戚不會發生這種事，但終究發生了。

    當晚，堂哥強行侵犯我的身體，無論我怎麼哭喊求饒都沒有停止，家裡就像只有我們而已，始終沒有人循聲過來，似乎是被我的哭喊刺激，他更加為所欲為，拿起燒紅的菸蒂按上我的背，強烈的痛楚讓我身體繃緊，接著他又燙了兩次、三次，直到繳械。

    那是在交流會前幾日發生的事情，趁交流會的空檔我拜託硝子幫我治療，傷是好了，但疤痕與那股噁心感卻怎麼也消不去。

    坦白了內心深處最不願面對的回憶，心裡一方面鬆了口氣，畢竟這事我從沒告訴任何人，另一方面又相當緊張，等著夏油的反應。

    夏油拉過我，像是想將我印在身上般緊緊抱著，大手再次撫上我的背，再次停留在那道疤痕上，我還是忍不住僵了下身子。

    「這不是妳的錯，妳不需要感到自卑，妳的一切，我都喜歡。」

    夏油的耳語溫柔地宛如冬日暖陽，融化了我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無助，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深吸氣眨眨眼，努力不讓眼淚流下，卻還是敗給他的溫柔。

    「我說過，在我面前不需要隱藏。」夏油鬆開我，抹開堆積在眼角不肯留下的淚水，面對我的笑容是一如既往地溫暖，「情緒也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再多依賴我一點，好嗎？」

    那道防線終究是被他擊破，無助、不安、害怕，所有的情緒化做一顆顆淚水，撲倒進他懷裡，傾倒這些年堆積的情緒。

    「每次看到那個疤就會想到那天，想到那個人噁心的嘴臉，就會覺得自己……很醜很噁心……」

    「我不這麼認為，即使生活再糟糕，加奈總是正向面對身旁的人，這樣的加奈……很美。」

    我愣住，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這麼會說甜言蜜語，看來沒少哄女生吧。」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夏油的語氣很是無奈，掐了掐我的臉頰以示抗議，隨後一手扣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強行導向他。

    「我幫妳把不好的記憶覆蓋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