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高门 第106节 (第3/4页)

不敬重……

    锦心低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陆璘狠狠盯着自己，心惧之下，连忙又道：“真的只是一会儿，很快奴婢就回去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陆璘却能明白，这只是她的推脱之辞，相国寺与清雪庵一个在前山，一个在后山，以普通人的脚程，来回也要走两三刻，加上她好不容易偷跑过去，当然不会看一下就回去，一定是在前面看了半夜热闹，完全没管清雪庵那边的施菀。

    “后来呢，你回去时，二少夫人醒了吗？”他此时倒平静下来，一字一顿，缓缓问。

    锦心回道：“应该……没醒吧，奴婢只听到房里没动静，就自己睡下了……”

    说罢，她怕被怪罪，又立刻补充道：“当时少夫人本来就每日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出门，奴婢……奴婢怕进去打扰她……”

    陆璘意识到哪里不对，问：“当时少夫人生了什么病？是风寒吗？”

    锦心呐呐道：“是……是吧……”

    “什么叫‘是吧’？你是少夫人身边侍候的，你不知道？”陆璘厉声道。

    锦心连忙回答：“焦mama说是，奴婢也不知道，之前一直是焦mama在侍候，等焦mama随夫人回府上，奴婢进去侍候时少夫人就已经病了，每日在床上休养，奴婢只需端茶送水就行了……”

    “焦mama？”陆璘反问，“为什么是焦mama？”

    焦mama是陆夫人身边的老人，府里的后辈对她都分外客气，怎么会轮到要焦mama去侍候施菀？

    锦心回道：“奴婢不知道……那时在清雪庵，夫人和少夫人住的是个小院子，她们在院内，奴婢们都在院外，说是斋戒祈福要诚心，不可有太多人侍候，所以就焦mama一人在院子里侍候，奴婢们就在外面做些浆洗打扫的事。

    “一直到大少夫人临盆，夫人便带着焦mama回来了，这时奴婢们才进院内去侍候，然后就是韦大人送糕点的事，还有重阳节的事，也就几天，等重阳节之后，焦mama就又过去了。”

    陆璘明白，锦心对清雪庵的事一无所知，但清雪庵一定有事，他开口道：“你回去吧，今日我问你话的事，不要说出去。”

    “是……”锦心战战兢兢离开，她前脚走，陆璘后脚就也从清舒阁离开，去了沉香院。

    天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陆璘径直到沉香院正房中，焦mama从里间出来，和陆璘道：“公子要探望夫人么？施大夫说夫人哪怕在病中也要常擦洗换衣服，秋兰正在给她擦洗呢，公子要等一下。”

    陆璘道：“焦mama，我有事同你说，烦请出来一下。”

    焦mama有些疑惑，却还是与他一同出了正房，陆璘往左右厢房看了看，知道右边厢房是个空房，便从丫鬟手中拿了盏烛台进了那厢房，待焦mama进来，将门关上。

    房中一盏灯，只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与外面隔绝，便显得异常安静与狭窄，也平添了几分严肃的氛围。

    他放下烛台，看着焦mama：“mama，六年前在清雪庵，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焦mama神色微微一动，却是垂了眉眼，一副疑惑语气道：“公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六年前在清雪庵怎么了？”

    她想了想，问：“我记得那时候是去祈福？”

    “明面是祈福，背地里呢？”陆璘紧盯着她问：“母亲从没有住到那里祈福过，为什么那次要去？她一向喜欢大嫂，为什么要带菀菀去？为什么她提前回来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