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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火 (第3/3页)

晃得头晕目眩,差点从几案上摔下去,双臂本能地攀住身上之人的脖颈。这下两人是实打实亲密无间了,李斯两条腿被迫蜷着,酸得都快抽筋了,无力地往两边滑,倒像是主动分开双腿迎合嬴政的征伐。这个体位杀伤力最大的其实不是底下进得深不深,而是近在咫尺的对方的脸……泛着绯红、滑落汗珠、眼眸明亮而专注的,他所眷恋的面容。

    注意到他失神的目光,嬴政低头赐予他一个绵长的吻。李斯的嘴唇在碌碌长途中干涩开裂,触感粗糙,用舌尖撬开之后,里边却藏着最柔软的贝rou。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国君怀着与年龄不符的耐心,好整以暇地细细舔舐师长的上颚。无论是身体的哪个入口被深深侵犯都会勾起本能的恐惧感,更何况是上下失守,李斯迅速迎来第二次高潮——这次可没人腾出手来照顾他的前端,他几乎是完全靠接吻和xue内的快感登上巅峰的。

    柔软的xuerou早就被秦王政开拓成了与他严丝合缝的形状,李斯有时候觉得其实自己和他并不是利剑与铁腕的关系……而是剑鞘与剑。这把剑善变无度,蛮横地横冲直撞,要把剑鞘硬生生凿成最适合自己的形状;但这把剑鞘最懂得投机取巧,惊慌失措之下还记得吐出黏滑汁液聊以减轻被凿穿的痛楚。这一下绞得紧,简直是在贪婪地啜吸着坚硬的剑身,想要榨取出什么东西来解渴——如其所愿,微凉液体一股股泵射进最深处。李斯挣开嬴政的吻,把头埋进他颈窝里,狼狈地呜咽出声。

    他这位独断专行的君主、大逆不道的学生,向来很喜欢射在他的身体里,甚至还要用各种物件久久堵在里面,常常让他吃尽苦头。在这种方面嬴政像只性格霸道的老虎,占山为王,到处磨蹭树干,反复留下自己的味道,以示自己对这块领土的占有不可动摇。当然堂堂大秦长史还是要讲点面子的,显眼的地方不能留下痕迹,秦王于是用擦拭过长史大腿和股间的绢帕塞住他暂时还合不拢的xue口,二人重又衣冠楚楚,坐而论道。

    方才那个吻贴得太紧,李斯侧脸的“廷尉之印”四个朱字墨还没干,把朱砂痕迹蹭在了嬴政脸上;现在两个人都顶着一团模糊红渍,倒像是某种暧昧的标记。嬴政慢慢从李斯体内撤出去,这个体位正好双方都能看清交合处分开的全过程,半软的rou刃看起来倒是比全盛时乖巧许多,裹满了从甬道里带出来的晶莹液体,甚至还拉出一条长长银丝。李斯再是个冷静的野心家此时也扛不住了,抬手懊丧地捂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离能松口气的时候还远得很呢。”嬴政故意曲解他的意图,拾起几案上半干的墨盘,向他晃了晃,“来,先生,草诏。”

    李斯一个激灵,危机感陡生,顾不上敬语:“你不会是——”

    墨盘以白玉雕成,是浅浅的五瓣花,作寒梅状。梅花瓣里还残留着他提笔蘸墨的笔痕,薄薄地干涸在上面,急需水液润泽。盘中写过八方征伐四海风涛的笔墨,被混着一丝丝白浊的清液冲淡,柔柔地化开。秦王眼中闪动着微小的烛火,渐渐涨起微妙的笑意:“先生这样大方,想必已经有一篇奇文在腹中了。”

    夜刚过半,太阳升起时将有一封诏书从咸阳发往四面八方,为大秦乃至天下带来新的震动。但骏马日行千里,奔跑到吐沫汗血,仍不能抵达这对君臣野心的极限。当然,当然,或许这样的野心的确是注定夭折的……正如执炬迎风,必以自焚告终。

    但哪朵火焰在乎自己烧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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