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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 (第4/4页)
典范的君臣。他会交出钟离眜吗?肯定也不会,项羽曾经在某次我们闲聊中告诉我,钟离眜对韩信很好,宛如兄长。如此便是进退维谷,我看着韩信颤抖的脊背,心里也是叹气。 这事没法解决,刘邦有他的立场,韩信有他的坚持,钟离眜自是更不用说,兵败如山倒,已是不由自己。我忽得想到到,韩信夹在中间,总是进退维谷,也不会杀死钟离眜,那这钟离将军是怎么死的? “当时事发突然,我断无杀害兄长以奉汉王之心....”韩信在冷风中找回声音,我几乎要趴在窗棂上听墙角了。 “那刘季轻狡反复,品行恶劣,三番五次撕毁与我楚军之协议。彼时天下既定,岂能容你?”钟离眜打断韩信的话,抗强有力的质问在冷风中响起,“说是要我性命,实则磨刀霍霍向你而来。” “我说与你共同击之。你便说刘季于你有恩,解衣推食,不可不报,再论汉王与你推心置腹,绝不会加害于你。” “我只问你,他待你如何?” “不过淮阴!”钟离眜气愤的声音在房屋内回荡,“再说回来,你答应项王安置楚军将士,如今安在?” “彼时安在?” 韩信自是无法对答,他的哭声分明起来,一向笔直坚挺的脊骨弯折下来,我意识到这是他最不愿意谈及的话题。他这一路,功名,知交,皆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竖子如何与谋?”钟离眜痛骂道,凛冽的双眼透过打开的后院房门,凝视着早已光秃秃的树干,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你既为难,我且自刎,也不过是追随项王去罢了。” “兄长若给我些时间,我必然能想出两全之法。”韩信的声音带着呜咽,他仍旧跪在地上,此时不过抬起头,满脸泪水,残破的灵魂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两全之法?”钟离眜反问道,“如何两全?刘季从未行忠义之事,文书立约尚能撕毁,怎地就得你如此信任?” “当年你为功名离开楚营,大丈夫自当如此立世,所以,我从未因此责怪过你。”钟离眜说,“你说项王未识你之才能,是,自有能识得。我只怪你糊涂,如此轻信刘季这小人,让当年那些将士束手就擒。” 话到此处,除了呜咽和道歉再无其他。我拍了拍项羽的肩膀,给他使眼色,示意该他上了。 “往事不堪回首,你在忘川多住几年就知道了。”项羽拍了一下门,“我也没少被刘季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且问他明天看见刘季怎么办就行了。” 钟离眜不接这话,趁着项羽不备,开了房门就走。我反应不及,当然了,我拦也拦不住的,韩信立马起身想要追,残魂吹着冷风,腿跪久了麻木得很,边喊着“兄长”边向前抢去。项羽眼疾手快捞了一把,这才没让韩信直接摔地上,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项羽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一转眼几乎都要抱在怀里了。 这....好痛....霸王喵给了我一爪子,从我的怀里跳下去,一转头就不见了。我...我....不应该在这里了....似乎.... “小丫头,钟离眜伤还没好,你去看看他别栽河里了。”项羽指挥着我。我闷头往外走,心想,忘川最近的河离韩信家至少得有十里地,这钟离将军走得比乌骓都快。 “别追了,你又追不上。”项羽说,自然不是说给我听的,我迈出院子的时候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他就住我那儿,你明天就能去看。” 我默默走出韩信家门,难怪项羽说刘老三行事也有可取之处,我看他现在脸皮就够厚的!!我怀着这样的愤怒,折返回来,愤怒地把贴在韩信家门上的红头文件撕下来。哎,往好处想,最起码以后金戈馆登顶有希望了,我才不介意我推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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