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以永见_第七部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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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部分 (第3/6页)

云流一身。

    谢云流见他浑身哆嗦,前几日咬破还没好透的下唇,又被他自己咬得渗出了血,于是又凑上去轻轻含住那片备受折磨的柔软,似有若无地舔舐。

    他嘴上温柔,腰上却丝毫不见体贴,一下一下猛抽猛送,次次都撞到某块受不得刺激的软rou上,反复碾弄。李忘生已被折腾地浑身酥软,没了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口中连串地吟哦着,不知天地为何物,只失神地被他cao弄。

    谢云流颊面也汗湿泛红,又复顶弄了盏茶光景,腰身沉沉一送,紧贴着师弟绷紧的小腹泄进了深处。

    李忘生低低哽咽几声,咬紧了他的肩膀才熬过那最后的春潮,待身子不再抖,已是累得不大能动的样子了。

    谢云流将他打横抱起,欲进里间沐浴一番,低眼却见师弟瘫软在他身上急急地吸着气,面上一片沾湿,眼角一抹艳红如血,双唇微张,其间小舌隐约露出一点嫩红色泽。这番诱人模样引入眼帘,激得谢云流直如春情泛滥了一般,下身又高高耸立起来,吸了口气,勉力克制着再就地行一场事的冲动,抱着人缓缓迈开步子。

    李忘生迷迷糊糊地被放进木桶,水已是温热,谢云流便又去取了些烫水浇进来,方立在桶边开始宽衣解带。

    先前开始的匆忙,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下来,谢云流仅是腰带松垮地搭在胯上,下边垂在外头,其余衣物倒还完好地穿在身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太出来他刚干了什么坏事。

    李忘生缓了一会儿,现下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眨眨眼睛,凑上前来帮着他一起脱。

    以往倒是少有这种待遇,最多是受伤不大能动弹,才能得此殊荣。

    谢云流便停下动作,手扶着李忘生还虚软的腰,静静看他解开扣子、拆开腰带,一层一层地为自己褪下一身玄纹锦服。

    李忘生手上不急不躁地动作着,一双眼温温柔柔地瞧着他:“师兄穿着黑色,也是气质卓然。”

    其实谢云流这衣服穿了没有十天也有七天,一路行来尽挑些山爬,虽不热不冷,没出什么汗,却也因养成了每日换洗的习惯,总觉得身上黏腻不适。

    可他无论多么狼狈,即便衣摆挂着干黄的泥土,颊边沾着腥臭的鲜血,在李忘生的眼里,似乎都如谪仙一般,丝毫不损执着的崇拜与偏爱。

    谢云流到了这时,才稍微觉得有那么点懂了李忘生。

    他将手伸进桶里沾湿,为李忘生抚去细密的汗珠,见他唇上沾了几根细黑的发丝,也顺手拨弄到颊畔,与那缕黑亮柔顺的鬓发归置到一起。

    可他只是轻轻捏了捏,便见到指尖染上淡淡一层黑色。

    “咦?”谢云流不禁奇怪,挽起那缕长发,低头细细查看,“这是什么……”

    李忘生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双目猝然睁大,猛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扯回自己的头发,惴惴道:“没什么。师兄快进来洗罢,水一会儿又要凉了。”

    奈何人太老实,谢云流一眼便知他有事瞒着,沉下脸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忘生见瞒不住,犹豫了一会儿,才不安地望着他:“只是白了……”

    谢云流大震,伸手去摸,果见指上沾了被热气蒸腾出的黑色,而那泼墨般的青丝,竟褪了色,隐隐现出些灰白。他强忍着心痛,咬牙问道:“如何白的?”

    李忘生与他对上视线,犹豫着不肯作答。

    他不敢说出原因,谢云流也大致猜到了些,眼角隐约透出些红,追问道:“可是我们决裂那时——”

    话说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忘生垂下目光,低喃道:“忘生……真的后悔当初那么对师兄了。”

    谢云流轻抚着他倾泄而下的一头青丝,道:“英年华发……说出去谁人能信呢。”

    李忘生有些怯怯地捉紧他的手:“忘生已买了最好的染发膏,药房的掌柜说,是药王孙思邈先生写的药方,用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师兄,师兄会嫌弃忘生吗?”

    谢云流知他不愿多说,只好也按捺下来,强自镇定道:“怎么会嫌弃。忘生怎么样都好看,师兄都喜欢。”

    李忘生这才松了口气,面色稍霁,又轻轻扯了扯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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