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本尊哪里像小猫咪? (第3/4页)

问：“本座与册中男子，孰美？”

    “自然是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真君一丝一毫呀！”众美人嘻嘻哈哈道。

    扶贺轻呵一声，隔空取了一面铜镜，照出一张倾国倾城的惑世容颜，他噙着笑意，左右端详自己的面容，眉心忽地蹙起，淡淡地瞥了一眼执扇的美人。

    她顿时停下动作：“真君……？”

    扶贺道：“口脂不错，本座要了。”

    美人愣愣地送上唇。

    扶贺啧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众女哄堂大笑，笑得执扇美人满面通红，含嗔带羞地瞪了其中一人一眼，低声道：“是她借给妾的……”

    扶贺不甚在意，只惦记着要到了口脂试妆，抿了一口唇纸，梅色的唇脂衬得肤色白皙，与耳畔的琉璃流苏耳饰相呼应，愈发明艳动人。

    “呵……本座如此皮囊，哪里像猫了……”

    傻姑娘。

    笨孩子。

    7.

    临期考在即，能不能考入专业前十拿到筑基丹和内门峰主们的记名弟子名额在此一举！记名弟子和内门弟子也是天壤之别啊！

    我斗志昂扬，悬梁刺股，用修炼代替睡眠，砸重金租了无比昂贵的练武场，然后就是一点点小小的关系运作。

    张含水拍胸脯：“你放心，我师母绝对会给你兜底！”

    8.

    我没去找季今楼，反倒是季今楼留在了书堂里，等人都走光了，才来到我桌子边：“……临期考，你怎么看？”

    我不想和保送清华并直博的人说话，但我现在这个身份没有资格和他关系不好，于是笑了笑：“就努力考嘛。”

    “……我问了大师兄，问剑峰和无相峰的记名弟子最低也得是筑基圆满。”

    我：“哈哈，好厉害！”

    他问我：“你愿意以后当剑修么？”

    我的手扣住了书本——他明明知道我剑修的基础很差，这种锻炼是童子功，而我入仙门已经十六岁了，甚至真正开始学习通体字也只是这两年的事情，连基础理论都得比旁人花更多时间去背。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已经错过了，我只能不喜欢和不想。

    我低头开始整理书，笑道：“啊，我不想。”

    “我问了师兄——！”

    季今楼语速加快。

    “他说可以加个小工的岗位，算在内门弟子的实践岗里面，等你筑基大圆满了，再进记名弟子籍里……”

    季今楼望着我的双眼，对上我的笑容，眸光好像碎了几分小心翼翼，轻声道：“你……愿意么？”

    9.

    我努力地没让自己崩溃，心中的酸楚和妒忌几乎遮掩不住，但我还得维持住体面，笑着说：“好啊好啊，谢谢你帮我！”

    季今楼何其敏锐，拉住我的手：“……对不起。”

    我挣脱开他的手，把书本合起来抖了抖，笑道：“道歉什么呀！你是在帮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我真幸运啊！”

    季今楼也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无可奈何的难过，手指攥成了拳，平静道：“……我送你回去。”

    我把书本收拾好，笑着摇摇头，抛下一句不用啦，快步地跑出去，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横冲向弟子苑，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如果我也是单灵根，如果我能从小就习武，如果我从小就有人教我读书写字，如果我不是长在青楼……

    挤压的压力和临考的焦虑卷席我的全身，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抱着书本，在弟子苑旁的树丛里蹲下来，任由泪水噼里啪啦地掉落。

    10.

    “……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