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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腔情愿在梦中 姐弟(完) (第3/9页)

生说过,有成瘾性,最后功效会越来越淡,建议我不要太过依赖,但我仍然需要它们。

    做梦无异于失眠,有药起码能够让我一觉天明。

    紧张的高考缓解了我失眠的症状,但并没有让我的成绩有什么起色,勉强考了个当地的二本,回家吃酒席时,听说表弟也在同一所大学。

    “同一所挺好,家里互相看着有照应。”家里人也都赞同,当年那件事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知道,闹大了对女孩子名声不好,家长看得重,话也说的隐晦。

    我看到席间的青歌,他更高了,脸上的痞气是收不住的,咧着嘴对我一笑,“表姐。”

    不知怎么的,我做贼心虚似的转过了头,耳边却响起那句话,和梦里那些画面。

    想着自己弟弟到高潮,真恶心。

    既然这样,那就藏起来,不要让他发现自己恶心的那一面。

    但有的人,越躲着、是越躲不掉。

    何况还有亲戚这一层关系在里面,他来找我的次数更勤了。

    我雨天摔伤了腿,上下楼和出门都需要人帮忙,因为当年那件事,我不太喜欢住宿舍,家里就帮着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一室一厅。

    他为了方便,竟然拖着放在宿舍的拉箱,里面塞了满满一箱换洗衣物。

    于是我夜里惊醒的次数变多,常常杵着拐杖出来,他被我弄出的动静吵醒,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跳而起,叫,“表姐,有什么吩咐?”

    其实没什么紧要的,我这样子他住进来我更加心惊胆战,深怕哪天梦呓就叫出了他的姓名,还哪里能睡得好?但我就是默许了,默许他住进来,默许他把我的屋子变成乱糟糟的模样,然后又愁眉苦脸的收拾整洁。

    他有时候也叫我的名字,“南江、南江”的,一口一个聒噪,这时候我恨不得拍死他,我不喜欢他叫我的名字,好像把我沦为了和其他人一样的背景板,只有“表姐”是他一个人叫的,他辈分上,也就只有我这一个亲表姐。

    当年年纪还小,我恐吓他,要是还敢叫别的人“表姐”,我就拍烂他的屁股。那时候女孩子发育比较快,我都高他一个头了还没见长,于是整日里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后来,经过那一晚模糊自我的欢愉,我突然开了窍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便是我愈加沉默,两方有时候竟然相对无言,在学校中也常是擦身而过。

    我想起擦肩时,他对我笑,“猫儿、猫儿”的叫我,我生气的扭头不理他,心里又有窃喜,于是耳朵便竖起来、脚步便慢下来,偷听渐远的人语。

    “为什么叫那学霸jiejie猫儿啊?”

    “猫不就是又聪明、见了东西就好奇,被吓到了还怂的要死想吸引人注意嘛。”

    “你认识她?”

    “废话,她是我表姐。”

    “看你们的样子,我还以为……”

    后面的声音就听不到了,我转过身,看到他将身边的一般高的男孩狠狠按在地上捶,脸上是羞恼的神色。

    我不敢再听下去,赶忙抓紧脚步,回了自己的班级,沉浸在书海里平复着刚才的心跳。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有多久、没有这么激烈的心跳了呢?好像所有的气血都上涌,只有努力的大口的呼吸才能堪堪维持住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倚在房门口,和他隔了一条沙发对望,说,“我快好了。”

    “等完全好了再说。”他开了一盒薯片,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净爱这些膨化食品。

    吃了两口,又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走过来将我抱到沙发上,“我可爱的表姐,你可得多吃点,小的抱着你都被你的骨头架子硌到了。”

    “没大没小。”我说。

    “我们本来就没差多少啊,是你一直让我叫你表姐的,又不让我叫你别的……”他喋喋不休,似乎在为称呼这事烦恼着,忽然他眼睛一亮,停止了聒噪,双手合掌激出清脆的“啪”声,“猫儿!”

    乍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了瞬间,随后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眼帘,被扒下的内裤、被刺穿的痛处、被射入后的绝望……

    而后、是他惊恐的脸,面前的人看起来懊悔极了,惊慌失措的眼睛里面湿漉漉的,双手捏着我的肩膀表达着他的歉意,“对不起,我再也不叫了,我缺心眼,我忘了、我怎么能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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