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ABO 请不要在我家发情（完） (第4/4页)

来。mama成了我的老师，她总是会在课程结束后对着外婆的墓碑忏悔，忏悔曾亲手扼杀一个无辜的婴儿。”

    “……”

    叶修对这个听起来莫名其妙的故事愈发摸不着头脑，但先前升起的寒意却被冲淡了。他下意识谨慎地对待商征羽说的话，不发表任何评论。

    “听不懂很正常，就当我在编故事吧。叶修，既然是你的身体，你就有权对自己做任何事。无论是否留下这个孩子，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不要，我们以后就做好避孕措施；如果要，我也会尽可能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但假如你留下他是为了我，那么这就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选择。”

    “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完了，是不是太没志气了点。”

    “不，爱一个人是需要勇气的。你的勇气远比我充足。”

    “你是在讽刺吗。”

    “没有，夸你呢，信息素也要背锅，说不定是孕期激素的分泌影响了你的判断。”商征羽把手放在叶修的小腹上，“现在可以正视这个问题了吗？”

    他低垂着头注视两人交握的双手，瞳光黯然，渐渐凝结了冰霜。

    劝说叶修的原因不只是他不喜欢小孩。

    在最初的历史里，贪婪的人类以进贡于神的名义，令人类的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代。被进贡于龙的女性很难活到降生后，因为她们的躯体太过脆弱，但孕育的孩子又太强大。她们在铁栏构成的囚笼、漆黑的地牢，或者被捆在石刻的祭坛上痛苦挣扎，浑身鲜血，难以完成分娩。最终，作为容器的母体会被子代突破。温顺的后代被加以培养，危险的后代被装进笼子里用长矛刺死，然后一代代继续混血，直到血统稳定。

    而商征羽作为超越了临界血限的混血种，他的子嗣，别说普通人，就算由沾了点龙血的人来孕育都不一定能保证健康生产。比如“皇”的出生会导致母亲生命力逐渐衰减直至死亡；生育凯撒让古尔薇格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自己更是直接剖开了母体，对母亲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至于叶修，供给胎儿所需的营养就够他喝一壶了，脆弱的Omega能不能活到分娩都是个未知数。商征羽对目前的生活相当满意，断不敢让这家伙坚持下去。

    能劝着放弃当然最好，要是一意孤行……那他就不得不让一些小意外发生了。

    叹了口气，商征羽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很虚伪，嘴上说着尊重叶修的决定，实际上却没留下选择的余地。

    和那颗赤诚的真心相比，他简直肮脏得令人作呕。

    “如果我承诺，只要在这个世界存在一天，就不离开你身边，你会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沉默了一会儿，叶修听见商征羽用着温柔的声音询问。

    “无需舍弃自我，你本身的样子已经耀眼得让我无法忽视了。我不青睐热血上头的爱情，反而相信细水长流的力量，不要让一时的想法冲昏你的头脑。和你们在一起几个月，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理想中的生活。医生说我很难生育？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耳鬓厮磨的日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以一起走，总该有一次中头奖的机会吧。”

    娓娓道来的话语那么柔和，商征羽却觉得是有一条阴冷的毒蛇在借他的嘴巴说话——用甜言蜜语去哄骗无知的猎物，而淬毒的利齿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配合布满鳞片的身体完成绞杀。

    违心的话说得多了去了，唯独这次他不想面对那双无辜的眼睛。

    “真的假的？”

    叶修知道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平等的，只有他不顾对方意愿地倾注情感，单方面纠缠。他想过最好的结果是让这段关系就这样模糊地继续下去，却没想到商征羽直接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嘴上不相信，实际上薄荷味的信息素已经开始在空旷的大厅里蔓延了，商征羽连忙找工作人员借了抑制剂，以免在公共场合引发sao乱。

    “就算是骗我也得骗一辈子。要是始乱终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Omega狠狠地捏住了Alpha的脸。

    商征羽愣了一下，点点头，任由自己被叶修揉捏：“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