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我生如飞蓬_冥冥(小谢小李隐藏老谢老李的玄学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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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冥(小谢小李隐藏老谢老李的玄学故事) (第7/10页)

触及天机,人算不可及天算。谢云流闻他言语,已知他不再异样,索性山路难行,便也未松开扣在他腕间之手。

    “对了,方才与那小童在马车内,倒得了他姓甚。”小童问及,这位弟弟姓甚名谁,谢云流自是无处可答。解了这婴孩襁褓才知,许是寻常人家无笔墨纸砚,只以油在襁褓内侧书了个依稀可辨的“洛”字,该就是姓了。

    “忘生,我欲收这孩儿为徒,你待如何?”李忘生听来却不觉意外,此子与他缘分不浅,或说命有此子也不言过,他便也只说,甚好。

    “嘿,那你说,他是先会叫师父还是师叔。”二人迎着风雪,发与眉间皆白,此一问倒像是寻常人家笑语。李忘生听他随口胡诌惯了,只越过这问以问还之,总要先为他取名才是。

    谢云流略一思忖,以洛为姓,倒也雅致,名也不落俗才好。只是过于文气浮夸之名,反倒不美。思前想去,此子于这雪大风号之际被他捡来,雪落无草便为洛,风如刀剑也作锋。若人只一命开端凄苦,便索性锋利、再锋利些。

    “便叫洛风,如何?”

    一名定,命数吉凶冥冥之间便已如榫卯相扣,只是那生死不知的铿锵一响,此时三人俱无从听闻。

    四

    待归至纯阳宫内,谢云流嘱他早些回太极殿歇息,怀中洛风他以内力相护,倒酣睡如常。李忘生归往太极殿,一时也觉一日之内,境遇颇多,在榻上调息片刻,便理好床榻闭目入眠。

    这一睡倒是昏昏沉沉,未得踏实,似是他神思已脱身悬于头顶,看周遭事物俱与醒时无二。梦至清明飘忽,只依稀见一师兄样人唤他起身,声远及近,近而复远,往往返返不似人语,反倒如山谷冰涧之间纵声一呼。他蹬袜着鞋之际,那人便已倏忽数十步开外,玄衣立雪,再唤他前来。

    李忘生步履漂浮,如踏云端,一眼望他面目依是不清不楚,眼前朦胧似有纱笼。怪哉,他不知此人姓甚名谁,行止跟前,倒也不欲问他何人,一眼似师兄,一眼又似镜中。只看他脚下积雪平整一片,不似踱步而来,再细细望去,才发觉自己身后亦是如此。

    这才是他欲问之事。可未等开口,自他二人脚下,似有人正执刀执剑破雪,一痕生两仪,阴阳合抱。他欲分明,定定看去,只知二人分处鱼眼,谁阴谁阳,谁乾谁坤,谁清谁浊,因这白雪一片,俱难相认。更不知天地茫茫,怎论上下,如何分算天道地道。

    然不待他细细相认,刀剑未停,四象分生,八卦俱现,眨眼间便已将二人围裹。这之间有何授意李忘生俱难分辨,待雪稍静,剑稍停,如一人话至哽咽,歇之一息便又提剑再书:庚寅。

    此二字为年柱,天干地支,两两相配,周而复始,连绵不绝。他少时读经阅卷,自能分辨四柱,却不知这年柱所属何人。似是要答他心中疑惑,年柱后紧跟着便再书辛巳,后接己亥,这六字既出,刹那间便有如雷鸣耳畔,平地生灾,他已仓仓皇辨出这竟是谢云流的八字。然他少时便为吕祖捡养,无从得知生辰几何,这最后一柱实乃天机,人又从何得知,偏生莽莽然便落他眼前?

    一念如霍闪,他不知缘由,无从细想,只道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慌与怖叫他勿看莫听不管,口中已脱出一句“不可算”!身随声动,甫一步踏出鱼眼,那雪中剑痕便戛然而止,任他运气翻涌扬雪一盖,先前所写三柱亦如浪冲细沙,辨无可辨了。

    雪砂翻落,似有一人轻叹一声,山风飕飗,他亦不知这声叹中究竟含着惋惜还是放下。那人影如蝶振翅,磷闪飘忽,对镜自观之感已翩然而去。雪中余下两仪四象八卦也层层渐去,似乎从未在这世间留过一遭。

    然只转身之际,那玄衣身影竟已无声无息在他身后紧逼而来,若说方才这人身上还有一丝熟悉,现下则更为矛盾。一面是风霜刀雨咸冷猩气扑面而来,一面是骇人锋芒刀未出鞘隐而不发之感,李忘生平生不曾与此等人打过照面,实在无从得知那似乎可恍然脱口的称呼究竟从何而来。

    他仰首欲看清此人相貌,抬眼之间却已头痛欲裂,只一痛而不绵绵延延,却还叫他失了气力半跪雪中。与方才不同,如今他身不由己,不可动,不可逃,心中唯有一念,不似己念,但起而不可止:未有不可算,此事必要算!

    他面前雪上忽有刀痕作两字,竟是此夜谢云流为襁褓婴孩所取之名“洛风”。未等他思虑几何,念想便已似不可遏制,以循循而上之势决绝算此二字。洛,从十,癸水走阴。风,取九,壬水随阳。

    天格定十一,阴阳和合之数,稳健着实之性,籍天赋之才则必得人望,此为吉。

    人格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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