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化的爱情 (第2/2页)

积起来的破铜烂铁罢了。

    关山悦将平板随手一扔，靠在窗上继续看着那些飞鸟。

    湛蓝的天空，几只燕子扑闪着翅膀寻找着落脚点。听说以前房屋间有电线，可以为这些鸟提供休息的地方。现在这些可怜的燕子只能寻找城市中为数不多的树木。

    在她想入非非时，突然看到垃圾桶旁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

    垃圾桶在这个世界也是格外罕见的东西，只有贫民窟那种下等人待的地方才会保留这种脏东西。

    他们不但保留了垃圾桶，还有烟囱、臭水沟、手艺工匠等等，一些根本不适应的物品或技能。

    “停下。”

    关山悦盯着远处的垃圾堆。

    她知道孟曼如不会同意。

    这个自诩洞察万物的仿生人唯一像人的地方就是她的高傲自大，以及对下等人的轻蔑。

    孟曼如将飞船窗户拉上去，挡住关山悦的视线：“小姐，那里是贫民窟，若是被联邦的人知道关家与贫民窟有往来，会以何种眼光看待您？”

    关山悦憋了一天的怒火在此刻突然爆发，她用肘部撞击着窗户：“关家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了，联邦怎么看我那是他们的事情。帮助了我这么一个伟人后代你们一定很开心吧，心里很有成就感，‘看啊，人类的生命不过如此！’亦或者帮助我让你们有了像人一样的成就感？”

    随着关山悦的的尖叫声，她快速在液晶屏上输入一串数字，飞船门突然打开。

    少女随着她的轮椅直接从百米高的半空中落下。

    孟曼如毫不犹豫起身朝着少女坠落的身影，纵身一跃。

    飞船内部的智能语音道：“人类真是一种愚蠢的生物。”

    关山悦一早就想这么干了。

    孟曼如说的没错，她确实心里有很多邪恶的念头，比如炸毁一座建筑物，或者偷偷杀一个人，将他的尸体埋在门前的树下。就连自杀的念头，都心里暗暗策划了好多遍。

    联邦想要通过她知道父亲和母亲的研究秘密。

    毕竟她的父亲当年可是做过有关仿生人觉醒拥有自主意识的研究，并且进度客观。若非那场突然的爆炸，将母亲炸毁，研究成了父亲心里的噩梦。只怕是现在所有的仿生人都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

    少女感觉一阵耳鸣，她的身体好像要炸开般。

    无所谓，解脱就——

    一双巨大的翅膀将她包裹。有人用手揽住她的腰，血腥味萦绕鼻尖，又消失不见。

    很显然，关山悦没死成。

    关山悦整个人都滚落在垃圾堆里，是身下冒着巨大翅膀的金蛋救了她。

    那是一颗有她头那么大，有些许裂痕的金蛋，上面还有许多羽毛状的纹路，还镶着几颗碧蓝的宝石，闪着光。

    关山悦没纠结“为什么贫民窟的垃圾堆会有这么好看的蛋”。二话不说举起蛋就往地上砸。

    金蛋砸在地上，裂开了缝，流出红色的血。

    一双黑色高跟鞋踩住滚动的金蛋，居高临下的看着关山悦。

    孟曼如捡起蛋，对这颗蛋有些疑虑，被关山悦用随手捡起的塑料袋砸中脸。

    那个塑料袋里装的全是用过的厕纸，味道浓郁，甚至还有些擦试过呕吐物的抹布。

    金蛋咕噜噜滚落，被少女艰难抱起。

    “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地步，在贫民窟那群蟑螂没发现前，我们最好离开。”

    孟曼如甩了甩头发，提着关山悦的衣领重新上飞船。

    这真是一场令人遗憾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