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1） (第3/8页)

你怎么不反抗？”

    “打不过。”你诚实回答，明明你们靠得并不近，但他的声音趁着风声过来时，你的耳朵有些发麻。

    “那个女的也打不过吗？”这次他的语气有了嘲讽，显然他也明白是谁在找你麻烦。

    天早就黑了，你趁着商店的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敢看他。

    “是因为不敢吗？”他又继续追问你。

    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心理，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没用的东西。”他嗤笑了一声，又转而问你，“她叫什么你知道吗？”

    你知道他问这个是想去做什么，但你也不认识那个女生，只能摇头。

    “我知道了。”他吐出一口烟，他显然是喝了酒，低头吐向你的那股烟还带着酒味。

    他走了，你抬头看向他的背影，他伸了个懒腰，衣服随着动作一起向上，露出一小半的腰身，脊梁的弧度向里凹去，很漂亮，你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唾弃了一下自己刚刚升起的肮脏想法，也赶紧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下午，那名女生红着眼睛过来跟你道歉，你明白是比利找上了她，或者说是威胁了她，你接受了女生的道歉后开始发呆。

    你并不明白为什么比利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你，明明他看上去很讨厌自己，你决定去找他问个清楚，根据朋友提供的线索，你在天刚暗的时候，成功找到了在商店门前蹲着喝酒的比利。

    “你不回家吗？”你跟他一起蹲了下来。

    “家？”他笑了一下，又恢复成冷漠的表情，他没回答你，反而反问你，“你怎么不回家？”

    “噢，因为我在找你。”你诚实道。

    他显然顿了一下：“找我做什么？”

    话到嘴边你却问不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可不问也不是个办法，你拉了拉卫衣的帽子，把脖子缩起来，扭捏道：“你为什么帮了我那么多次？”

    “这个没什么好问的。”他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吸烟。

    蹲太久了你有点儿不习惯，直接坐了下来，也不管裤子会不会脏。

    他也跟着你坐了下来。

    “就是想问。”你答道。

    他侧头看着你，故意压低的声音充满情意：“你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你不为所动，知道他在开玩笑，“那我姑且认为你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你顿了顿，“可我觉得你不喜欢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烟已经快要燃到他的皮肤了，你指了指他的手，“小心烫到。”

    他回头看着手中的烟，把它按在地上灭掉，“这不关你事。”

    “所以为什么不喜欢我又帮我那么多次？”

    “你很吵。”他打断你的追问。

    他站起来，你知道他要走了，你也跟着站起来，追上他的步伐。

    “为什么不说？”

    “闭嘴。”

    “噢，可我真的想知道。”

    “给我五百美元我就告诉你。”

    你拿出钱包，认认真真数了五张，递给了他。

    你听见他骂你是傻*。

    你准备敲响他家门的那只手刚伸出去，眼前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比利的脸上有着新增的伤痕，看见你时，他的表情是一闪而过的震惊与不堪，他没有理你，与你和身后的叫骂声擦肩而过，你连忙追了上去，在坐进副驾驶前，你还找到了一个医疗盒。

    你小心翼翼给比利上药，看着他脸上的伤，你不知道为什么替他感到担心，“还好吗？”

    他狠狠瞪了你一眼。

    “好吧好吧，我只是在担心你，这都不行吗？”你叹口气，发泄般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他疼得“嘶”了一声，重重地拍开了你的手。

    你好脾气地避开他的手，继续给他上药。

    不小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