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代号鸢/辽广)_贱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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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病 (第1/3页)

    午饭吃得准时,包间里大有吞云吐雾的人在,一个看着很年轻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粉,摊在桌子上,刚要准备吸上一口,就听另外一个男人弯起指节扣扣桌面。

    “还有小孩子在。”

    那人讪讪一笑,忙又哆哆嗦嗦收起来,坐着也连连弯腰,“没注意,辽哥。”

    我爸笑了笑,活络气氛道:“她不打紧,乖得很的。”

    我抬起手腕要看表,却发现指针意外停掉了,心里是着急的,但面上不能流露出来。

    我爸在桌下推推我,让我换个座位,于是我和他换了座位,成了整桌上的上席,看着其他坐上的长辈,像在看西游记里的妖怪开大会,我知道他们看我也像一块待食禁脔。

    谁会来烹饪我,谁会来食用我,整桌的人都心照不宣。

    忽而那个被称作“辽哥”的青年笑起来,我忍不住看向他,他抬起他的手腕,伸到我面前给我看。

    “有事?”他问我。

    “下午要上课。”

    “几点?”

    “两点。”

    一整桌的人看他推开椅子站起来,“你们先吃,我送这小孩儿去上课。”

    我爸没阻拦,我跟着他出门,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各个老板总算动筷了。

    仰头看走在前头的高个男人,顿时觉得他伟大得很,全然不知我是礼物,他是顾客。

    司机把车开出来,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我坐进去,随后又摆了摆手,司机出了车鞠躬离开,他坐上了驾驶座。

    “上几年级?”

    “初二。”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又狐假虎威式地补了一句:“我爸说和朋友中午一起吃饭,就把我也接来一块儿吃。”

    他笑眼不改:“刘老板是你爸啊?”

    身颤不止,我是知道真相的,我爸从没在饭桌上介绍我是谁,在此之前我也从未见过任何与他相关的长辈、朋友,我身份隐秘,是刘老板丢弃后又拾回来的孽障,这一声问询,又让我想起自己不安的境遇。

    只顾慌张了,没有应他,车在红绿灯前停下,他短打了一下喇叭,问我:“在哪个学校上学?”

    说了地点,他竟然真的就把我送去了学校,到得居然算早,他开车虽然快,但也稳,走进校门前忍不住回头看看他,他倚在车门旁,高高大大的,又长得英朗,朝我摆摆手,便把我扇进校门。

    眼里只能有他了,神秘却夺目,内心萌动,不知是感激还是动情。

    那之后我爸就没再带我去过任何饭局了,也试过去主动问问爸爸他叫什么,爸爸眼睛斜过来,我站在他书房前,迅速低下头,也不敢再动,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等着些狂风骤雨的情绪落下来。

    最终也没告诉过我他叫什么,直到有一日他来我家,那时我已经上高中了。

    我爸坐在椅子上,他站在我爸对面的座位上,没有落座,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将它正正立在几案上。

    我在二楼偷看,我爸眼风又扫过来,又看向他,手朝我这儿指了指,“张老板,这个活儿我接不了,硬要做我只能让我女儿带人上了。”

    大概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我爸称我为“我女儿”,我正想抬腿逃走,就看我爸朝我招招手,我感觉我是他养的一只家畜,听见命令只会照做,直直向他们走去。

    “这位是张辽,张老板,你正好暑假,我给你带点蛾部的人,跟着张老板办点事,历练一下。”

    明显是被气到了,我看他看也没看我一眼,桌上的子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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