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2/5页)
门,高跟鞋绕过一地四分五裂的白玉镇纸,冲到给父亲身边喂药拍背。 张敬伟捂住心口,喉头不断地发出嗬嗬痰音,苍枯食指伸在半空,哆嗦着。 “混账!你妄想!张氏已经被你吞去一半,你贪心不足!逼我卖了股份还想要东面码头?!那是我起家根基!席城,我死也不会交给你!” “死不死,交不交,都不由你。” 张敬伟气得一阵猛咳。 席城噙着淡笑,偏头抽了一口烟,张敬伟手边有电话进来,张韵玲抛去一眼含嗔带怨,伸手去接。 “契爷,救我!啊——”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惨嚎,令父女俩面色齐齐一变。 那是张敬伟管东面码头的心腹。 张韵玲先反应过来,一把嗓子捏得低婉,“阿城,我嫁了你,就是你的人,我们张家和你席家早就是一家了,都是亲戚,你别这样。将来我们两家产业还不都是留给梓铭的,一个码头,你何苦跟父亲吵······” “我没记错的话,我一人姓席,梓铭姓张吧?”他勾唇又是笑,舒爽至极的样子,无视房间里,那带着电的惨嚎声一迭迭。 “你也记得你当年算是入赘啊,席城,当年你狗都不是!” “狗,不也和你女儿生了个狗儿子。” “你——”张敬伟一口血吐出来。 他气定神闲走上前,夹烟的修长两指毫不嫌弃,勾起溅血话筒,“听见没,人家船王契爷不乐意给仔子擦屁股。” 那头响起枪声,惨嚎刹止。 “席······!”张敬伟又是一大口血喷吐出来。 他淡笑着,眼神从张韵玲那身泼血旗袍上挪开。 当时张家这蠢货,勾结了内地青帮在他眼皮底下烧何家,他一直按捺着没动,这一趟也没拦消息。果真,没让他失望,是个贪心的,敢在金三角跳天。 本来打算利用着,晚一点唱完了戏再宰掉,可他看见那小不丁点脸上的伤,就改了主意。 那姑娘细皮嫩rou的,他最生气时也没舍得打啊,被人随意蹂躏欺负,算怎么回事?还又他妈都是在姓张的手上。索性,新账旧账一块算。 张韵玲在拨家庭医生内线,他叼着烟,抽出衬衫前襟口袋里的方巾擦手,优哉游哉往外走。 路过儿童房,有佣人在擦地毯的血水,是张韵玲身边那个老女人,他掸掉烟灰,徐徐走进门,手工皮鞋踩上那双手,当即有骨裂声音。 张嬷张着嘴,在惨叫出声前,一截带火星的烟头丢了进去,沾血的帕子堵住所有声音。 他盯着儿童房墙壁上的夜光星星,那种青,姑娘的膝上也有,子琳去拎她胳膊时她抖了一下,估计胳膊上也有。 他薄唇勾起,笑得幽幽不明,对着颤抖流泪不止的张嬷,轻轻嘘了一声,“小点声,别吵醒了你家少爷。这条舌头和这双手,帮张韵玲打过不少女人主意吧?以后就别用了。” ......**...... 张韵玲蹙着眉,看着佣人把意识不清的老爷子扶上车,嘱咐了家庭医生两句,目送着车开走。 别墅里张嬷舌头烫坏了,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老眼望见她便涌出浊泪,她微叹,“他心情不好,你为什么要撞他枪口?阿嬷,你就好好休息吧。” 张嬷狠狠打了个哆嗦,退下,不敢再委屈。张韵玲拎起旗袍下摆,往楼上走。 五六年来,两家头一次把利益相冲摆上台面。作为张氏船王独女,席家家主婆,这时候,她该去张家宗族那边安抚的。 可他今晚在这里。 几年了,那个人有哪次会留在这过夜的?这样的甜头让她高兴,哪怕他今晚一巴掌扇在张家脸上毫不留情,她也可以忍。 去儿童房看过儿子,她匆匆往走廊尽头走。 那是间带书房的套房,候在浴室外的佣人不聪明,拿的手工衬衣西裤,被她训斥,换来居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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