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B 每天对死去白月光说话的前男友与要碎了的我 (第2/3页)
可以进行指导,又可以保障像我这种小废物的安全。与同期悠仁他们相比,我的实力就是名副其实的吊车尾。 五条老师曾在两校交流会上大力拍拍我的背,对歌姬老师哈哈笑着说:“上一个和纱织一样弱的还是歌姬呢~” 无论是战斗,还是感情,我都是个耿直的努力型选手。在告白成功后,曾一度沾沾自喜,果然付出了就有回报。却不想,告白成功才是痛苦的开始。 不是所有一往直前的努力尝试都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给人多点时间留点念想苟延残喘,再一如当初所料想过得那般惨淡收场,这绝望的滋味才够彻底。 就好比游轮沉没,没有淹死的人抱着木板最开始会庆幸自己这份好运。直到抱着那块木板被冰冷的海水抽走最后一丝体温,幡然醒悟自己注定成为一抹海上游魂。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那份好运。 在与忧太交往的第三年,他还是会在半夜坐到客厅去,对着自己无名指的指环讲话。 一墙之隔,我听不清他低声诉说些什么,但那絮絮不断的声音里满是缱绻柔情,仿佛他们之间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墙上挂着的时钟里秒针嗒嗒地走,我抱着被子望月亮,每一秒都是软刀磨心地凌迟。 出生于普通家庭,不缺父母宠爱的我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姑娘,也不乏被爱所纵容出来的天真。与被人人称道的恋人同居后,我的脾气却渐渐变得跌宕起伏。 他仿佛有用不尽的善心,宛如人间圣父,势必要将温暖光辉照亮周围每一个人。他的外套可以披在任何一位觉得冷的女性身上。他可以搀扶或抱起任何一位被吓到腿软的受害者。 乙骨忧太总是很忙碌。不止因为他是特级术师,还因为他总在帮忙分担其他人的任务,接受其他人的求助。简而言之,他是个中央空调,还是个心有白月光的中央空调。 而身为他恋人的我无可指摘。 因为人是我要的,路是我选的,是我自己大言不惭地承诺要陪他一起。在感情里主动开始的那个人连想吵架都下意识觉得理亏。 即便他不介意像只刺猬那样满身尖锐的我,也会上前来耐心拥抱亲吻着哄我,但我介意。没有女孩子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变成歇斯底里的疯子。与其对恋人恶语相向,还不如不见他。 我渐渐开始厌倦回去那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家。早先借住在野蔷薇与真希前辈那,但一近深宵,忧太就会找来。 那时是冬季,昏黄廊灯照出四处飘飞的细雪,就连不远处灯光闪烁的霓虹灯牌都显得寂寥。他冷白的肤被萧索的风吹出浅薄的红,一双湿润的鹿眼温顺得让人心软。抿着唇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彬彬有礼地说明来意:“打扰了,我来接纱织回家。”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前同仇敌忾的伙伴们在他友善的态度下一个比一个不自在,三两句就把我供了出去。 “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像家中闹脾气小孩的家长,一身寒气的他进屋拉住我的手,就连眉梢都染着歉意。 什么话都被他讲了,我再多说任何都是苍白。回去的路上,他牵着我的手,偷偷看我好几眼。始终没得到我的回应,神情趋向低落。 “我哪里做得不好,纱织可以和我讲,但不要不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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