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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和他招手，无声唤他：「呼、尔、塔。」

    呼尔塔身形一滞，走到我面前，他微微俯下身，半蹲在地上，和我平视。

    阿兰很有眼力见儿地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呼尔塔两人。他看着我消瘦的身躯，嘴巴张了张，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和我诉说，沉默许久，最后只说了句：「别怕，我在。」

    4.过了三四日，我的嗓子已好了大半，也有力气能出去走走。

    初来此地时，我总忍不住感叹北俾的景色之美，远处的牛羊正吃着牧草，神鹰在天山上空盘旋着，忽而又飞下，巨大的双翅掀起风浪，拂在我脸上。辽阔又神秘的疆域，让人心生向往，现如今，我也是亲眼看见了。

    我喜欢在正午时出门逛一会儿，阿兰也跟在我身后，我和她学了几句用来打招呼的词。只是那些北俾人见到我时，面上总会露出好奇或是打量的神情，看见我身后跟着的人时，态度又瞬间变得恭谨起来。

    因由我身体还未好透，大多时间我都是待在屋子里歇息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乏味，呼尔塔见我提不起什么兴趣，忽而问我，「过几日，族中有人成婚，你要不要去瞧瞧。」

    我赶忙点点头，也想看看北俾人的婚礼和大宁的有什么区别。

    还在睡梦中时，阿兰就将我唤醒，我看着眼前那套颜色鲜艳的亮蓝色北俾族服饰，有些诧异。

    「王上吩咐过了，大人您晚上还是要穿得正式些。」

    这套衣服有些繁琐，我穿上还真花了好些时间，呼尔塔也是这时候过来的，他看着我，神色一僵，绯色悄悄爬上了他藏在发后的耳朵，我忍不住逗他。

    「怎么样？」

    他咳了一声，哑声道：「好看……」

    婚事是晚上才开始的，我因为听不太懂北俾语，只能紧紧跟在呼尔塔身边。礼成时，所有人都举起酒杯，我学着呼尔塔的样子，也将酒一饮而尽。

    只不过，我没料到这酒这么烈，我醉得要命，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一旁的篝火还未熄灭，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夜色，我非扯着呼尔塔一块儿赏月。

    繁星点点，偶有鹰从天空疾驰而过，我有些想念我的蜜饯，不由得红了眼眶。

    呼尔塔见我不快，也急了，像小时候那般把我搂进怀里，忙问：「怎么……不高兴了？」

    他的眼睛和黑夜一般深邃，正中间映出那抹皎白的月色，明亮又纯净，晃得我……一时失了神。

    借着酒劲，我拽着他的衣襟，逼他低下脑袋，紧接着，强吻了他。

    我自以为霸道无比，其实第一下都没亲到位置，反而是撞到了鼻子。呼尔塔垂下眼眸，我能看清他那浓密的眼睫被微风吹得卷起，他一手固定住我的下巴，随即，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唇齿相抵的触感让我有种不真实感，还觉着自己是在做梦，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手指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攀，直至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酒香还残留在唇舌间，我嗅着鼻间的淡香，又醉了几分，露出舌尖，去轻舐呼尔塔的嘴唇，暧昧的水声响起，我面上又红了些许，一点一点，摸索着撬开了他的唇。

    呼尔塔没有拒绝，顺从着任由我动作，我仰着头亲，努力去勾他的舌头，交换我们彼此的气息，急躁却又不得章法，低微的喘息声让我失了心魄，连身体也越发热了起来，体内某处正燃着yuhuo，将我的神志也一并吞噬殆尽。

    吻了许久，我这才觉疲倦，有些喘不上气来，想着透会儿气，呼尔塔却一把扣紧了我的后脑勺，另一手揽住我的腰，不容拒绝般加深了这个吻。

    夜静悄悄的，最后一丝火光也被风拂灭，只剩下微弱的月光，将自己的余晖洒在一边吻得火热的情人身上。

    攻势急转而下，我被迫抬起头，收不回的津液顺着下巴滴落，气息更加不稳了，呼吸变得紊乱，心脏的跳动也越发没了节奏，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几乎快跃出胸膛。

    呼尔塔炙热的身躯与我紧紧相拥，缠着我的舌头和我亲吻，无法逃离的如骤雨般密集的热吻，让我几乎不能喘气，推了几下，呼尔塔依旧纹丝不动。

    神志愈发不清，我软下嗓音，去求呼尔塔：「唔……嗯嗯、呼尔塔……唔……别……」

    我面色涨得通红，意识快离体的最后一刻，呼尔塔终于放开了我。

    「咳咳……」我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寂静的夜中，我的喘气声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