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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冠军加冕 (第2/4页)
儿不对,人家现在已经是个风度翩翩而又举止得体的大姑娘了。 和法官一样,埃斯特同样相信安吉洛斯不会再犯案,此类案件也很难引发社会模仿效应——毕竟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不是吗?首先需要筛选强jianian犯作为受害人,这种选拔机制比很多选秀节目都来得严苛。安吉现在住着埃斯特提供的单间,由政府支付租金,每周参加两次艺术疗愈课程,自由使用互联网,还能坐船出海看日落。法院的裁决某种程度上来说也顺便解决了安吉洛斯的养老问题,她只需要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来做手工,就能从埃斯特那里换取到相当不错的居住条件和饮食标准,她甚至不用自己花钱买咖啡。狱警会为她付钱,并捏着帽檐朝她点头致意。 高戒备监狱的典狱长嫌鹦鹉麻烦,觉得它每天叫个不停,要和人玩儿,还要做放飞训练,但珀尔不在乎。不需要她养是一方面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需要一只鹦鹉来收买安吉洛斯,让她同意出境。 “喂,珀尔。”白马兰扛着待组装的花椒木攀爬架从动物保护局的正门出来,蓝黄金刚鹦鹉穿着飞行背带站在她的手臂上。她是浅湾惩教监禁公司的主理人,动保局要求她本人来办理领养手续。 鹦鹉常用嘴巴探索陌生事物,这会儿正梳理白马兰的鬓发,青蓝发黑的爪子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鬓,用舌尖触碰她的耳垂。那感觉怪怪的,白马兰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她提着飞行背带,一个劲儿地缩脖子,道“快过来!别傻站着,你个混球。” “哦,它还挺漂亮。”珀尔有些晃神,屈起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的胸脯,问“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I’m going to beat your ass.”白马兰冷笑,将花椒木攀爬架抛进皮卡后方的无车顶货箱,顺手将牵引绳递给珀尔,道“是小姑娘,抱稳点。”当年珀尔在她的病房里抱着伊顿时也发生了同样的对话,她就不该带珀尔来,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添乱。她应该叫上弗纳汀。 “哦?它叫什么名字?”珀尔托着它的后背,让它两脚朝上躺在自己的臂弯中,显然感到很新奇,鸟类实际的重量比她想象得要轻。 “安吉说要叫它Pipic,皮皮科。”白马兰为珀尔打开车门,随后自己也上车,在后座摸了半天,找到饲养手册递给珀尔,顺手捏起皮皮科的小脚轻轻摇晃两下,觉得它在人怀里的样子像只小狗,有点好玩儿。 “一会儿你去把皮皮科交给安吉,我得回家一趟。我想它能拉近你和安吉的距离。”白马兰摇下车窗看了看距离,两把倒出停车位,道“三楼办公区已经收拾出来重新布置过了,以后皮皮科就住在那儿。旁边是会客室和活动室,你挑个地方吧,钥匙在典狱长那儿。” “嗯、嗯哼,好吧。”珀尔没怎么听白马兰的话,她正低着头专心阅读饲养手册,内容包括皮皮科的身世和喂养的注意事项。 皮皮科五个月大时被一位富有的中年男性从繁殖场买回家。鹦鹉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需要长时间的陪伴,然而那个男人只养了它几个月就感到厌烦,漠视它的需求,把它关进狭小的笼子里。它终日哀鸣,懊丧、抑郁,拔光胸前的羽毛,那男人嫌它烦,又把它连同笼子一起关进谷仓。一次喂食过程中,愤怒的皮皮科咬断他的手指飞走了。它在外头流浪了近半个月,最终被动物保护局在一家宠物店门前发现。 通过脚环,动保局找到了它的原主人。那男人因涉嫌弃养及虐待被判处十一个月的监禁,皮皮科也因具有攻击性而被送入阿西蒂亚市动物园,接受为期半年的社会化训练。在训练过程中,动保局发现它是只从小由人类饲养长大的宠物鹦鹉,早早得离开亲鸟,使其难以融入自己的族群。它仍然怀念上一位饲养者,经常孤独地站在角落,重复那男人教它的把戏,并在完成后自己夸奖自己,‘转个圈儿’,‘不错,真不错,好姑娘。’ 皮皮科喜欢吃浆果,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会把玻璃杯从桌子上推下去,同时它害怕狭小的笼子,那会引起它的创伤反应。当它兴奋时,可能无法很好地控制力度和叫声,它会咬破人的衣服,或者将人咬痛,这时严厉地斥责它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应该轻轻捏上它的嘴巴数五个数儿,它很聪明,它会明白。 “哦,傻姑娘,你为了一个男人心碎。他伤害你,你还想着他。”珀尔抚摸皮皮科的脑袋,说“转个圈儿。”皮皮科偏过脑袋瞧她,瞳孔收缩,对此无动于衷。珀尔没趣儿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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