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被德国军官叔叔SP是种什么体验?_噩梦与朋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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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与朋友 (第1/3页)

    

噩梦与朋友



    深夜,狂风在窗外呼呼作响。

    这座城市连天气都这样冷冰冰。不像南京,初雪时,秦淮河边的歌喉像软绵的糯米酒般勾人心肠。

    虽然海因里希警告她不许再去。

    她问为什么,他说没为什么。她年纪小小就会呛人,左一口凭什么右一口我就去,他连废话都懒得说,提鸡仔似的一拎,通常还没趴到腿上就已经嗷嗷求饶。

    戈蒂从小熊的怀抱里抬起脸,手指去戳它鼻头硬邦邦的塑料壳。

    发呆,还是发呆,她又开始想入非非。

    她一把跨坐到福子身上,贴着它的额头交流心事。

    福子、福子,给我笑一个?

    福子一如既往咧开嘴,笑它的主人是个白痴。

    福子啊福子,我可真该把你留在那张床上啊……

    还有丢在地上的袜裤,睡前的读物,都一样不少的留在那里……

    她的秘密痕迹无处不在,他的卫生间,他的沐浴露,她的浴缸,当然,还有他的床……

    她满脑子都是他发现这一切的画面,是恼怒、惊讶还是……

    戈蒂翻个身,又黑又浓的头发铺了一床,她望着头顶床幔,体内的小人在不停蛊惑她实施这场实验,引诱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又很快泄气,她大概率能想到结果——将她狠训一顿,耳提面命警告下次不许再胡闹,一切只当她又要惹祸。

    真是令人沮丧透顶。

    外边有狗在叫,戈蒂在煎熬中沉沉睡去。

    寒风透过未关紧的窗,吹动墙边的日历。

    这是1938年,十一月的柏林,第三帝国的首都。

    ……

    血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枪声、尖叫声混成一团在耳边悲鸣,少女惨白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寒风灌进房间,将窗帘吹的狂乱摇摆,像在跳舞的女鬼。

    手边的台灯应景般灭了下,戈蒂掀开被子,鞋也顾不得穿,朝隔壁狂奔而去。

    海因里希在房门被打开那一刻便清醒过来,意识到是谁,他匆忙地掀开被子。刚出内卧,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他接住她,将人扶稳。

    胸前传来哭声。

    他打开台灯,“又不穿鞋。”他把她抱起来,让戈蒂踩着自己的脚,轻拍她的后背,“别怕,我在这。”

    戈蒂不清醒,她哭的撕心裂肺,同样的梦,几乎伴随她数十年,真实的痛意,身临其境的窒息,每一次都仿佛要碾碎她的心脏。

    或许随着长大她已经笃定那是幼时的一段记忆,可她忘了。

    她只知道她的爸爸是中国人,mama是德国人。六岁以后,她的记忆是眼前的男人。

    戈蒂被宽大的外套包裹。这股气息令她逐渐镇定。她紧紧抱着他,恨不得八抓鱼似的黏在人身上。

    “我要跟你睡……”声音可怜,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可以理直气壮,不必担心引人怀疑。

    “别胡说,”他将人扶开点距离,手探额,一手冷汗,深夜的嗓音低哑却异常温柔,“我陪你过去。”

    她重新扎进他怀里,用沉默逼人就范。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来吧,小鬼。”他微微弯腰,单臂一抱,她便稳稳坐他胸前,他用空出的手将大衣裹紧,走的时候顺便颠了颠。

    “怎么还是那么轻?”也不长个儿,身高比同龄的孩子差一大截,就算有种族差异也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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