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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宋阿姨被mama赶走了，小小的房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mama慢慢坐下，身体陷进沙发里，我半跪在她面前，安静地看着她。

    mama朝我伸手，我会意地抱住她，一同陷进云里。

    “宝宝。”

    “我在。”

    “宝宝……我最亲爱的宝宝……”

    我扬脸笑，“怎么突然唱歌啊？”

    “你小时候最喜欢我给你唱歌了。”mama轻抚我的脑袋，“每次都唱不了两句你就睡着了，可乖了。”

    我翘起了尾巴，“那当然了！我一直是个乖小孩。”

    “是啊，我的宝宝一直很乖，一直都听mama的话。”

    我蹭了蹭mama的手心，小声道：“可我也想要mama有更好的生活，如果我能再大一点就好了。”

    “你恨mama吗？”

    我怔了一下，旋即疯狂摇头，“我爱mama还来不及，怎么会恨？”

    “……你刚出生的时候，他们因为你身体有问题，不想要你，可你明明很健康。”mama看着我的脸，陡然陷入了回忆，“于是，mama带你逃出了医院。”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mama身上已经一无所有，那时候你刚出生十几天，mama的奶不够你吃，却连给你买奶粉的钱都没有。”mama声音发颤，一只手抚上我的脸，“mama后悔了，mama把你放在福利院门口，希望有好心人能把你捡走，可是……mama害怕，害怕他们嫌弃你不要你，害怕你吃不好穿不好，害怕你被坏人抓走乞讨，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mama只能抱着你努力长大，每次看见你对我笑，mama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等你再大一点，mama必须出去工作了，可你还是太小了，没有幼儿园肯收你，mama只能把你锁在家里，等mama午休回去给你喂奶的时候，你已经哭晕过去了，又发高烧，又起肺炎……你还那么小，却要经受这么多痛苦。”

    “等你上了幼儿园，又被同龄人欺负，幼儿园也因为各种原因不再要你，mama只能把你带在身边。”

    “可以说，你跟着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mama拥我入怀，轻抚我的背，“可是我的宝宝很争气，没有上过几天幼儿园也能跟上学校的进度，每次都是第一名，然后……他们开始攻击你的外貌，说你是个杂种，说我是被老外搞大肚子又抛弃的坏女人。”

    “你只能不断转学，染发，又因为染发剂过敏进了医院。”mama轻吻我的发顶，带着无尽的怜惜，“mama没用，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让你一直深陷贫困和歧视之中，这都是mama的过错。”

    “你十三岁的时候，器官开始发育，一直问我怎么办，mama没有办法，只能教你躲教你藏，你很伤心地问我，我们是老鼠吗？为什么要一直藏起来？是啊，别人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明亮的世界里，我的宝宝却只能藏在阴暗狭小的缝隙里，偷窥别人的幸福。”

    “你十四岁生日那天，问我可不可以帮帮你，我吓了一大跳，疑心有人教坏了你，可无论如何，你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不管你究竟怎么想，mama始终亏欠你，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你。”

    “渐渐的，底线被不断拉低，mama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可我的宝宝正在经受折磨，mama给不了别的，只有自己可以给。”

    “好在，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产生波动，你只是更黏我了，青春期的躁动被轻易安抚，我们的关系反而更融洽了，但是，我还是跟你约定了成年之后就忘记这段关系，因为我害怕你长大之后会厌恶mama，厌恶mama不知廉耻引诱你。”

    “我从没有这么想，毕竟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利用女儿的身份强迫mama你接受我。”

    mama轻轻摇头，“任何年长者与年少者的越界，都有着年长者的纵容与引导。”

    “其实，从那天起，mama就在偷偷想着宝宝了，那时候我们还睡在一起，每次给你弄完之后，mama抱着你，下面都在悄悄流水。”mama拉起我的手，探进她空荡荡的睡裙里，“对，就是这样，mama每次都希望你也能伸进去帮mama弄弄。”

    指尖沾了点黏液，我含在嘴里舔了舔。

    mama把我按进怀里，“这样的mama，宝宝还爱吗？”

    “爱。”我毫不犹豫，“无论怎样的mama我都爱，我听mama的。”

    mama用力抱紧我，“宝宝，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mama也是最好的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