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怨种_第97章 故人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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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故人重逢 (第2/2页)

任务的路上悄然造访了天姥山庄。

    此处的山路还与来时一样飘渺无踪,弥补着阵法和阻碍,风景和植被早已变了模样,让人如入迷宫一般。没有地图,侯兰甚至走错了路,跑到十几里外的恪山寨去了。

    侯兰的到访让此地草木皆兵的守卫异常激动。面对近百人的围攻,他莽撞又毫不畏惧地反抗着,恰能不使自己受伤而又无法脱身。直缠斗到了午后,侯兰没了脾气,叫嚣着若不放过他便要大开杀戒了,这时,听说了寨门外焦灼战况的宛季长恰恰听见了他的话,再一交谈,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本着隐蔽行踪和身份的目的,侯兰揣摩着自己的心意,将那两个与侯燃几乎没有差别的名字念了出来,他的唇舌像是故意模糊不清一般,让宛季长险些不能听清那个字与侯燃的名字有何差别。

    如同咽喉里困着一团包裹着旧日阴霾的线团,宛季长打量侯兰的双眼都湿润了,他咽了咽口水,便叫人将男孩放了进来。

    侯燃听到这样的话,嘴唇颤抖了两下,他目光空洞地望着面前人,咽喉中滚动着瘙痒,他却不得不忍耐下盘根问底的质询。

    “后来我去了山庄,见过余立了,他还活着呢,只是接上的双腿却不大灵便,走不了多久。”侯兰随性地说着,见着侯燃越来越紧绷的面孔,便也适时地闭了嘴。

    “怎么了?有什么事出错了吗?”侯燃低头舔了舔嘴唇,语气十分迫切。他的目光完全地落在了侯兰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很好。

    侯兰笑着望向侯燃,眼中的热切不曾被过往的杂事掩盖,他深深地期许着自己所有的示好能够得到回报,溯愿得偿。

    “山庄还在呢,你不必担忧,余立做了庄主,他即便没有腿,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的。”侯兰说着,惆怅地叹了口气,冉良辰便葬在山庄后山的墓地中,他的墓碑与侯家的祖先一道与青山、绿水作伴,看着安详无比,这也使他对那座山庄的怨恨少了不少。

    宛季长静静地端详着侯燃专注的侧脸,略有些忐忑于对方的心意,他来到京城前便隐约觉得两人不可能如设想中那般重归旧好,即便回到过去,他们之间也从未曾有过那一刻是心心相印的。利益权衡下,他终归不会是侯燃最期许的人生伴侣。

    宛季长因此变得悲观了,他觉得自己今日可以劝回侯燃,但那人也不会是自己可以独享的。这让他不再思念家乡的一切,规避了世俗的重重阻碍,或许还轮不到他独享胜利的果实呢。

    侯燃盯着侯兰的双眼近乎不曾眨动,他自己也无法料到他是这般地思念着越地的故土,遥远家乡的山水人物随着面前人的到来都一一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如同他不是一个远离故土数年的飘泊儿一般。

    “宋兆奎呢?他还好吗?”侯燃皱着眉听侯兰说着山庄里的布置、摆设,说那地方如今多么兴盛、繁荣,和外面饿殍遍地的惨状相比又是何等的世外桃源,忍不住问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徒弟的状况。

    “他怎么了?”侯燃又问了一遍,心跳都随着侯兰的摇头变快了,他扭头望着宛季长,希望他能说出些那人的状况。

    宛季长与人对视,眼中的不满还未收回,便接到了侯燃的询问,那人的心绪都随着这句话变得混乱无措,原原本本地展现在了脸上。

    “我不知道,我几年前喝到失忆了,连山寨里的人都不记得,更不必提外头的人了,”宛季长想了想,一手摸着桌案,直白地说道,“连年的饥荒不知死了多少人,等我想起来,连他家在哪都找不到了……他那一条街上的两座府宅已经换了主人了。”

    “他不见了?还是搬走了?”侯燃不解地追问着,见来人兴致缺缺地摇头,便只得松了口,低头看着桌上的饭菜,便全然没了食欲。酒楼里旁人的说笑好似被放大了数倍,吵嚷得他心绪难安,侯燃皱眉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终是无话可说。

    “大哥……”侯兰犹豫了片刻,便想着将自己为他做的事提上一句,见着侯燃心不在焉,便觉得此刻说出也是扫兴,只得压抑了自己的心,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杯盏,便伸手将侯燃面前的一杯取来饮下,美酒串肠,倒也痛快得很。侯兰饮下后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一般觉得浑身都guntang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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