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周(之前发在ht的存稿没了) (第8/11页)
重。切勿轻信人。” “你家乡何处?我捎你去车站或码头。” “不必您多费心了。管小姐,天寒地冻的,望您珍重。也烦劳您替我向屈长官道别。” 她去意已决。管虞目送她与屈篱母亲拥抱辞别。 “屈阿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身子骨弱,寒天雨天可要避讳碰水。” “好孩子,回到家里记得来信。” 小葵泪别胜似亲生母亲的长辈,穿着她亲手缝制的棉布旗袍离开。 管虞之后许多梦里,都有小葵跪地恳求与临别一眼。 · 小葵自行离去。管虞之后寻个清静日子独自来公寓,对屈祯坦白。 她站在沙发边,倔着不肯就坐。屈祯立刻紧张起身,身为人母的直觉刺激她颤声问出来:“是否篱儿出事了?” “她的确遇到些麻烦……”管虞简要摘取些屈篱获罪经过不轻不重说与她。眼疾手快扶稳摇摇欲坠的长辈。“伯母,抱歉……”管虞深深垂眼,心底里涌现莫大的愧疚。 是她一手策划,害得屈篱事发。她与屈祯相处下来,日复一日加深愧疚。 有愧,无悔。 事已至此,屈篱亏欠她的,施予她的,而今偏执的她,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望您信我一次。我向您保证。带她平安回归您身边。只是,在此之前,求您答应我,先随我回我祖宅暂避锋芒。” 管虞言辞不容拒绝。何况屈祯本就是温软的性子。她唯一的依靠便是眼前的少女。她只得点头,寄希望于管虞,启程路上一再悲切央求,不惜任何代价,只求母女团聚。 “您只管安心住在此处,我再见您时,务必携她一同。” “好孩子,辛苦你了。”屈祯在心里镌刻管三小姐的恩情。 管虞羞愧脱离安顿屈祯的小院子。 抬头又见江南阴雨,水天一色。 第六周 屈篱自从医院醒来,见识形形色色的人。白大褂冷肃刻板不与人亲近,藏青军服顶国徽披肩章的那些人,整齐穿着时人模狗样,脱帽解袖扣松领带时候毫不遮掩行凶作恶。 屈篱足不出户,莫名挨了很多羞辱唾骂,更有甚者,将她拖下床连踢带打。 她脑子里混乱朦胧,面对这些凶残可怖的嘴脸,不敢回手不肯讨绕,懵懵懂懂睁着眼睛,迷茫无措又惊惧,轻声呢喃“为什么……” 有个人戴起大盖帽,“好心”提醒她:“因为你碍了爷们的道!” 屈篱心里彷徨委屈,这些人跟她打哑谜,联手欺负她毫无还手之力,她握了握拳头,体乏汗虚,甚至破费周折才足以爬回床上喘息。 她不解,她做错了什么……为何接触的多数人都如此憎恶她。 除了那一位。 人称“管小姐”的女子。 她貌美,且柔善。 屈篱攥着被角,心里生出别样的情绪。她蜷身缩在被子里,在逼仄闷热的空间里,听自己呼吸加快,心跳乱颤。 她是不是生了大病……头痛乏力,心脏也飞跳地濒临坏掉。 “管、虞……”她无声品味那女子的姓名。 莫名的心疾似乎更重了。 · 管虞最后一次接触伊衮,确认自己的狩猎行动如期进展。她也打听到这批流放犯启程的具体时刻与路线。 “我可是为了你,浪费掉了一瓶珍藏的波尔多红酒。”伊衮屁股沿着卡座挪到她身边紧邻,醉态必现的红润脸庞放大在管虞面前。 伊衮嗜酒如命,她来华的原因是向往古国品类众多的酒与富饶的酒文化。管虞知道,因而更愧疚。故而当这人突破私密的边界凑来脸侧,管虞微微皱眉却强忍着没躲开。 又仔细问了遍细节,拉着她回忆她从午夜被钓的女军官泄密的原话。 “多谢你了。这瓶酒补偿一二。”管虞送出伴手礼。伊衮抚摸着青花瓷瓶,凑到管虞身侧与她贴肩,“青花瓷,很配你的旗袍装。” 她的手攀上管虞腰侧,头脑昏沉,靠在管虞肩头。 “想和你睡。”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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