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5/5页)

只怕自己的口水到是沒流出來就算是萬幸了。

    不過祁煜倒是很快的看出她的心思，直接將她翻過來，正面看著自己時，不知道是泡熱水的作用，臉頰上看似有些微紅，像是因為熱氣的原因。他將樁壓在自己的身下，讓她只能看著現在的自己。

    「寶貝，你剛才轉身過去，不喜歡看到我這個模樣了嗎?」

    「沒有，我沒有不喜歡，就只是......有些害羞」

    聽著她的回答，祁煜像是沒有得到絕對的回答，眼眸垂下臉上表現出不安時，樁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頰

    「我的小人魚怎麼了?怎麼一臉不安了?」

    「因為...我怕我的寶貝會討厭我的模樣」

    「怎麼會呢，我的人魚這麼可愛又帥氣」

    樁摸著他柔嫩的臉頰，他也像是在享受一樣，蹭著她的手心問著

    「那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喜歡嗎?」

    祁煜的問題，樁沒有立即回答，雙手環扣他的脖子，強制性著將他壓下身子，奉上了自己的吻表示著她的回答，接著說道。

    「你知道，你的個性越來越像人類了。你知道我們會對喜歡的人，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而你也這樣做了」

    樁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手時不時摸著祁煜的胸膛，像是挑逗一樣，又像是一步一步的願意和他一起淪陷。

    看她這麼主動，祁煜也和她說著

    「那就和我一起，溺斃在同一片海裡吧」

    之後的時間中，他們泡著浴缸裡的水，不知道在裡面親吻了多久，直到祁煜開口問著，還要不要再來一次激烈的纏綿時，樁理智的阻止了眼前的人魚。

    夜深，雨勢轉小，床頭的閱讀燈散落下溫暖的光芒。樁靠在床頭，再雨停之前，終於將那本有關利莫里亞人的故事書讀完，祁煜看她認真的模樣，好奇的問著。

    「這本書，到底說了什麼，讓你看的這麼認真」

    「一個以利莫里亞為原型的幻想故事」

    說到這本書寫的內容，述說著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一名旅人遇到利莫里亞人，旅人被他的歌聲迷惑，跟著他前往海底。雖然對樁來說，她到是很好奇每本故事寫的內容，而且裡面還有寫著，海底裡有一種可以儲存聲音的神奇海螺，以及舉辦著獨一無二的海底祭典......

    樁想到這些，用著閃亮亮的眼神看向祁煜的瞬間，他邊聽邊笑了起來，肩膀也跟著在抖動。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想如果真的講利莫里亞的故事給你聽，恐怕一千零一個夜晚都說不夠」

    他的這句話，樁到是突然好奇了起來，問著祁煜要是真的在暴雨的夜晚，真的在海面上遇到一個利莫里亞人，真的會被他的歌聲誘惑，拖入海底嗎?

    這時，膝上的書忽然被拿走，順勢俯身湊近，抱著樁的身子，一雙眼睛也彎了起來。

    「想知道?那就聽我講今晚的第一個故事吧」

    說著，他垂下脖頸，吻著她的薄唇，摟著她的腰間，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搞得像是吸盤魚一樣，開始述說著故事的開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第一位海神的傳說講起......

    這一晚，樁一邊聽著祁煜說著故事，一邊睡著。在夢境中，她夢見自己變成故事中的旅人，在雨夜中聽見了一縹缈的歌聲，她從船上探出身軀，望著下面黑沉沉的海水。

    如果在暴雨夜，遇到了一個利莫里亞人，她會在聽到歌聲之前，先抓住他濕漉漉而孤單的手，並且緊緊抱著他，潛入他溫暖的身體，不去理會世界上其他節奏。

    第二天一早，要準備離開時，他們兩個又經過了那家古董店，透過玻璃門看去，空無一物的擺檯在是投射下的影子，深沉如漆黑的森林。

    「行李都整理好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樁看著街道上的人們，看起來好像總是很優閒，不知道他們都在這裡做些什麼。也許這裡的人們什麼也不做，只是等待夏天的結束。看著街邊的積水，到映出他們兩個的臉孔，還有身後似乎許多個世紀前，一成不變的世界。

    但這一切，彷彿即將在這炎熱的暑氣中蒸發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