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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险 (第1/2页)

    

遇险



    侯令宜踏进方家大门时,水晶吊灯的光晕正顺着旋转楼梯漫下来。方誉琛的家是座精巧的两层别墅,玄关处的珐琅彩瓷瓶里斜插着几支淡粉芍药,花瓣上的水珠将坠未坠。

    每层五间居室的门扉半掩着,黄铜相框里的旧照片在壁灯下泛着柔光。空气里浮动着玫瑰与百合交织的香气,混着书页间的雪松木味道,从二楼垂落的金丝绒窗帘被穿堂风掀起,露出窗外攀着常春藤的铸铁栏杆。

    听见解万宁这么说,方誉琛拖长了调子唤道:"妈——"尾音打着颤儿在空气里转了三圈,活像被雨水打湿羽毛的雏鸟。解万宁瞧着儿子这副模样,眼尾笑纹里漾着蜜似的,指尖轻轻叩了叩黄花梨木茶几:"瞧瞧这嗓子,倒像是咱们家苛待了你。"话音未落,翡翠镯子碰着金镶玉镯叮当一响,两抹流光就缠上了侯令宜雪白的腕子。

    侯令宜慌忙要褪镯子,指尖刚触到温润的翡翠就被解万宁按住了手背。掌心纹路里还沾着檀香,力道却是不容置疑的:"我们方家祖传的老物件,戴着显气色。"金镯内侧錾刻的缠枝莲纹硌着脉搏,侯令宜只觉那蜿蜒的花蔓正顺着血脉往心口爬,抬眼见方誉琛冲自己悄悄眨眼,耳尖倏地烧了起来。

    解万宁抬手截住侯令宜推拒的动作,修长指节在檀木盒上轻叩两下:"莫要再推脱了。这物件在你眼中是稀罕物,搁在我们方家库房,不过是压箱底的寻常玩意。"她指尖顺着雕花纹理滑至侯令宜腕间,声音陡然放得温软,"权当是方家的信物,你接了才算真正踏进这我们家。"

    侯令宜被那截月光似的腕子晃了眼,喉结微动,余光瞥向端坐沙发上的方誉琛。唇角抿出极淡的弧度。侯令宜看清对方眼底化开的暖意,像是初春溪水漫过青石时泛起的粼光。

    解万宁见她收下,眼角眉梢都漾起笑意。她瞧着侯令宜清丽温婉的侧脸,暗自庆幸有了这么个儿媳——这世上有谁不爱看美人呢?当下便拉着人往花厅走:"今晚就宿在这儿,我让张妈煨一锅云腿笋干汤。她手艺可精着呢,早年间誉琛才到换牙的年纪,张妈回宜州奔丧才半月,誉琛捧着缠枝莲花碗,死活不肯好好吃饭。"

    方誉琛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两声,耳根泛着红:"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解万宁眼睛弯成月牙,晃了晃手机相册:"特意整理成电子档呢,等小侯过门那天   ——"话音未落就被青年抓住手腕讨饶,水晶吊灯的光晕里,侯令宜垂眸拨弄着腿笋干汤,浮沫在青瓷碗沿漾开细碎涟漪。

    张妈是四川人,灶上飘出的红油香总裹着呛辣劲儿。川城人嗜辣成性,这满桌红艳艳的菜色对侯令宜来说,倒和往日饭食相差无几。解万宁笑眼弯成月牙,象牙筷就没停过,糖醋排骨摞成小山尖才罢手:"小宜别拘着,锅里还煨着辣子鸡呢。"侯令宜捧着堆尖的碗连连摆手:"真不用了,这些足够了",话音未落,又见一勺麻婆豆腐颤巍巍落在白米饭上。

    暮色四合时分,别墅亮着零星灯火。方清池与解万宁早已习惯了空旷的回廊,倒是方誉琛时常在长廊尽头那间朝南客房出入,檀木衣柜里总挂着几套熨烫妥帖的西装——方誉琛在城西另有宅邸,不过偶尔来小住。解万宁倚着柚木楼梯雕栏,指尖在手机屏上敲出清脆声响,对话框里反复删改的邀约始终没能发送给侯令宜。楼上两间主卧的壁灯忽明忽暗,当庭院里传来汽车引擎声时,方誉琛已然和侯令宜跟解万宁道别了。

    水晶吊灯在挑空客厅投下冷光,侯令宜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激起回响。这栋三层别墅像座精装修的博物馆,全套红木家具蒙着防尘罩,开放式厨房的不锈钢灶台亮得刺眼,连外卖餐盒都被整齐码放在角落。

    方誉琛扯松领带往沙发一靠,真皮坐垫发出细微的泄气声。"别拘束,反正..."他话未说完,门传来清脆铃声。监控屏幕里,穿深灰制服的老管家捧着纸盒:"少爷,夫人差我送些东西过来。"

    方誉琛听出是家中老管家声音,便打开了门,管家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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