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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没耐心的猎豹 (第2/2页)
气还大,陈乾和秦城一前一后向他汇报工作,轮番被他阴阳了一通,颇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偏他嘴毒,骂人不带脏字,但字字诛心。 “你的脑子如果不舍得转,倒是可以在明天飞盘射击的时候挂上去当靶子。” “如果那几个老油条像你这样思考问题,出门活不过三分钟......哦也可能在办公室就被自己蠢死了.......” 陈乾被气得牙痒痒,骂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关键很多事还真得靠他拿主意,被秦城按下了,才忍住了,没当场发作。 于是后半程,沈孟吟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低头认真涂抹吐司上的巧克力酱,时不时拿余光瞟上几眼,以免自己哪个动作又犯了忌讳被误伤。 此时此刻,以主座上的男人为圆心,一米开外,非死即伤。 沈谕之端着手,神情紧绷,眼下微微犯紫,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面部线条的折叠度在疲惫感的烘托下虚弱又易碎,也将他那双犀利又锋利的眼神衬得更刺骨瘆人。 “怎么不说了?”沈谕之抿了口咖啡,慢条斯理放下杯盏,手肘撑着桌面,身子下意识向她的方向挪近了几寸。 仅仅几寸,气势骇人,左手纱布上不知何时牵动的斑斑血迹醒目到近乎刺眼。 就像潜伏在草丛中饿狠了的猎豹,几次的狩猎失败受伤后,早已没了耐性,目露凶光,蓄势待发只一心等着猎物入套,再一扑而上,咬断咽喉,肆意享用。 沈孟吟抹着吐司的节奏乱了,巧克力酱深一道,浅一道杂乱无章交织着,“算了......当我没说。” “确定?”沈谕之眸底阴霾不定,“沈孟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完你的要求。” 沈孟吟颤颤巍巍放下吐司刀,屏息凝神,小声重复了遍,“就是想画画,看展找灵感......” 说罢,一口咬上吐司,彼时涂了那么多巧克力酱,此刻依旧觉得索然无味。 一张生无可恋的小脸,欲哭无泪,有气也不敢发,可怜又憋屈,是她觉得此刻最标准的服软姿态。 沈谕之终于气顺了,伸手过去,抹掉她唇边的巧克力酱,嗓音温柔了几度,但依旧透着瘆人的凉意,“画画可以,看展也可以,想去哪儿随时喊阿文,别的......免谈。” “知道了。” “另外,晚上陪我去个酒会,Dressing Code,Black Tie,一会儿上楼帮我选一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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