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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男人和女人 (第2/2页)
站在楼梯口,睡袍松松垮垮系着,“Aton,早上好啊。” 周时初瞥了一眼露台,转身上楼,“已经不早了,Charles。” 没过一会儿,七人合奏团提着乐器箱齐齐出现在露台,苏舒卿起身迎接,没有过多寒暄,快速进入表演席,摆好乐器和曲谱,正襟危坐。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客人姗姗来迟,当看到周时初时,苏舒卿突然明白Charles为何执意要求她演奏。 只是一时兴起问个名字,Charles就迫不及待地抓住周时初感兴趣的一切事物。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不变的是周时初仍旧高高在上、受人追捧。 金莹剔透的香槟倒入细长的笛形杯,雪白的小气泡从杯底升至杯口,接触到空气爆裂破碎,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和上次的谨慎内敛不同,苏舒卿直直看向餐桌的主宾位,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嫉妒周时初,甚至开始埋怨命运。 幼时对长大的所有设想里,没有一个和贫穷有关,可偏她倒霉,一贫如洗,负债累累。 指挥棒挥动,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起舞,为之努力练习的小提琴,在此刻只是凭借本能拉动琴弓。 苏舒卿对生活的不忿在由自己弹奏的音乐中逐渐消解,转而变成强烈的渴求,账户数目一天变一个样,欠款每天都在上涨,如果她请求周时初的帮助,他会伸以援手吗。 他那么有钱,而且两人是儿时玩伴,会不会慷慨解囊呢,二百六十多万欧元对周时初来说只是指缝间流出的零钱。 可古堡是个无底洞,如果她不只是要钱,而是想彻底甩掉包袱呢。 不用细想,苏舒卿很快想出答案,周时初不会帮她,没人想花费巨额金钱供养一座毫无用处且偏僻简陋的城堡,就算是周时初也不会愿意。 整整半小时不停歇地演奏,没有剪裁干净的标签沾了汗水不断摩擦着皮肤,熟悉的瘙痒感再次袭击发烫发红的腰侧。 “小提琴手,来。” Charles端着一杯香槟招手示意,周时初眼神慵懒,倦倦地看向苏舒卿。 众目睽睽之下,苏舒卿起身走向餐桌,回想起许多年前母亲的礼仪教导,表情平和、肩平头正,竭尽全力扮演Charles所认为的能讨好周时初的“物件”。 她不再是过去懵懂无知的女孩,而是长成可以被利用的女人。 恶意冒了头不断膨胀,苏舒卿不可控制生出恶念,他们都已长大成人,她并非需要乞求才能得偿所愿。 男人和女人,除了家人还有第二种关系,可以不计得失地满足对方的所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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