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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姐弟 (第2/3页)
做什么,所以跟姐说先欠着,最后也不了了之,现在旧事重提,姐心中没有波澜,只是觉得两人较劲起来她不占优势,而且她嫌麻烦,不想纠缠,就去掀床单塞洗衣机,转身对弟说愿望还剩下四次。 弟一听姐还记得次数,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好的好的全被吹飞。他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事当下享,一连说了三条,不准和男生交往过近,以后上学一起走,放学要等他篮球队训练,给他递水。 姐不明白他发什么疯,只觉得麻烦,敷衍道你起得来再说。第二天上学发现一向赖床的弟孔雀一样收拾得花枝招展,下课有男生问她题目,她是学习委员,照讲不误,结果放学人走完,被弟按在班门口说答应我的不算数吗。 姐还是死人一样的冷淡视线,说,我不懂,你忽然干涉我的社交,装什么熟。 弟气血上头,按着她的肩堵上她的唇。 姐当即甩了一巴掌,冷淡的假面出现裂痕,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你当我什么,小时候给你当保姆,现在要做你发情的对象,jiejie在你心里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没有把我当个人看! 那一刻弟才模糊地知道两人的认知有多么大的差别。但他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彻底懂,他已经长成了现在的样子,改变不是朝夕能颠覆,jiejie也不会留在原地等候,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这样浅得摇摇欲坠,被未成年的身份、被家庭关系绑在一起,甚至血缘也不算数。只不过他动了心,觉得两人应该有什么特别,觉得姐属于自己,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姐都会接受。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要说一厢情愿,也不尽然,否则姐不会生那么大的气,但可惜这一点弟也不会懂。弟是姐在这个家得到的唯一温情,即便在学校建立了正常的交友圈,她还是有本能的习得性无助,残存着对弟弟依赖和信任。 弟让她洗沾了体液的床单她还姑且当他在开玩笑,但强吻她真的难以忍受,下一步呢,还能干出什么?她对弟的底线放得够低了,即便如此也不敢相信弟能对她做这种事,不敢接受弟是这种人。对她来说,强吻并不是浪漫的代名词,它是暴力,与自己童年至今接受的一切暴力没有区别,让她无法原谅地憎恨。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将这个吻与少年的初恋欢喜联系在一起,她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弟是喜欢自己所以这么做。她只当弟是青春期性冲动,把主意打到身边最近又最好拿捏的女性身上。她不能妥协。 姐弟不欢而散,一同上下学的约定仅仅存在了这一天,弟不知道姐为什么能发这么大火,一方面本能愧疚,一方面自尊作祟,就在这短暂的接触后重归陌路。 然而姐开始不对劲起来,她发育期来得汹涌,不适宜的胸衣勒得rufang胀痛,然而又不只是痛,她半夜汗淋漓地惊醒,惊恐而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也有性需求,而在梦中,那个对象不是别人。 性羞耻对青春少女有压倒性的重力,姐望着灰蒙的窗户哭了很久,但是从渴望父母关爱到彻底放下期盼尽情憎恨,她的心变得冷淡而坚韧。什么都可以熬过去的,等她成年,等她脱离这一切。 但影响不是一时半会就会散去,弟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还是发现了姐比上次事后更不对劲。晚上犹豫再三,他站在她的卧室前,敲响门。 屋内沉寂了很久,久到弟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步,他试探性地拧动门把,发现她锁了门。 弟忽地愤怒,早在初中前很久,他就再也没有不打招呼闯过她的卧室,父母出差不在,她锁什么门?防谁?她什么意思?于是最后那次姐的骂声穿过脑海,弟气得想笑,怪不得她那么生气,她怕他更进一步,可她才是当他什么人啊! 嘴角垂下后,弟还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强吻本身就已经够判他的罪了。他又难得扪心自问,他真的不会更进一步? 姐的抗拒让他的掌控感减弱,冒出来一些自己察觉不到的患得患失。所以答案是之前会,现在……他不会乱来。 弟胡思乱想着,爱意又满溢得他心慌,而这时,少女穿着单薄的睡衣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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