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卷-16.混乱的落幕完 (第3/3页)

以，请把我的骨灰撒在伊尔芮星系。”

    “我记得，那是让你拿到第一枚勋章的战争。”镜流说，她记得很多事，尤其是战场上的事，战友没有死去还得到了授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云骑备受鼓舞。

    “那些荣耀都已经不属于我……这个请求只是我的私心罢了，将军安排便好，我没有异议。”

    景元：……

    你们确定不看一下刃吗，他侧过脸去好像快哭了。

    寻走到中央的培养罐，一拳打碎玻璃取出自己的手臂，他控制火焰将自己的遗骸烧得一点不剩。

    “叮铃”一声，是戒指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刃心虑，他条件反射般看过去，却看见了另一枚刻有连理枝的戒指。

    【一个时辰打出来的，做工是不比平常……但我发誓，我绝没有敷衍的意思！也没有看你还在病床上就做这个小玩意来安慰你……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和我白头偕老吗？……我本来就是白发？你别毁气氛！……给你戴上了，不许摘下来！……干嘛亲我，还有人看呢……】

    ……是了，在他还是应星的时候，他就已经向寻求过婚了，如果他没有参与到化龙妙法的研究中，他会在三个月后和寻成亲。

    他给寻戴上的戒指不是他重新打造的，而是从前属于应星的那枚婚戒。

    寻拿起那戒指，再次用火焰焚烧起来，最后戒指也变成灰烬。

    刃只是看着，一切都是寻对他的惩罚，他接受。只是心如绞痛罢了。

    寻甚至不愿听到他的声音，不愿再看他一眼。

    直到彻底消散，寻也没有再回过头。

    刃注视着那具跌落在地的无面偃偶，没有灵魂宿于其中，偃偶便不再表现出寻的外貌。

    镜流率先走了，然后是丹恒，景元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好出去换卡芙卡来。

    “阿刃，在回去之前我们先去做一件事吧。”

    环抱着偃偶的未亡人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不应该。刃察觉了异常。他怎么可能连为爱人哭上一滴泪都做不到？

    “除了龙师，还有别人，丹鼎司中也有人用寻的血液骨髓制药。”卡芙卡手机屏幕显示的正是银狼发来的消息，“药王秘传。”

    刃抱着偃偶，声音沙哑：“我想先把它收好。”

    “嗯。”卡芙卡温柔地看着偃偶。

    晚安，寻。

    下一世再见。

    *

    看到刃满身是血的回来，银狼和流萤都没有惊讶。

    但看着刃一连几日都安安静静，女士们真的非常担心。

    “我的一切情感都消失了。”刃现在也感觉不到迷茫，他无法再对和寻有关的事产生情绪。

    “奇物也暂时用不了。”刃说。

    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奇物封锁了，从前他就是靠着把握每一个时机才立下赫赫战功。刃没有想到寻会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自己。

    ……为什么不能呢？他那样傲慢，以为所有的事都能如他所想的一样发展，会被寻厌恶乃至憎恶也是理所应当。

    最后是艾利欧出手，解开了奇物上的封印。

    刃得以在梦中回想起一切，他没有取回那些情感，但他再一次爱上了寻，也再一次因寻的离开而感到绝望。

    梦中的他伤痕累累，又在呼吸间恢复了所有伤势。

    刃憎恶着这具被污染的身体，如果他能死去，是否就能找到寻？

    但寻不会见他。

    如同被熄灭的烛火，未亡人眼中什么都没有了。